等真正拿着针线去一点点刺绣了,才发现这小小一根的细针,比自己使剑要难多了,虽不至于刺伤手,但那金丝线的位置却总是不合心意。 谢瑜看着左护法手中帕子上的两只鸭子,皱眉嫌弃道:这是什么丑东西?没毛的秃鸭子吗? 昨日邪神大人不是吩咐我亲手绣那嫁衣吗?我回去以后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觉得应该为大人排忧解难,于是便是向我家的绣娘学了这样一番手艺,当然还是入不了大人的眼,我这就把这丑东西收起来。 左护法说着,就将帕子收入袖子里,还是那么会保命。 绣娘吗谢瑜一瞬间甚至也想去找那绣娘学习一番了,但一转念想起若是自己真的问了左护法,那不是证明自己也跟他一样不会了吗?多丢人。 谢瑜当时资质奇差,都能在千锤百炼间学会剑法,没道理自学不会这凡人都擅长的小东西。 只是这么想着,她就一声冷哼,眯眼看向左护法:蠢笨,都跟着绣娘学了手艺,怎么还是这般寒碜。 左护法在心中说还不是你自己让我绣嫁衣的,现在还跑来嫌弃我了。 但他当然只敢在心中骂,一句都不敢出声。 他将之前谢瑜跟他说的一些事情都汇报了,一边说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的确很奇怪,不知为何谢瑜大婚那日,准备的洞房却是一个漆黑一片完全封闭的禁闭室,还让他在里面几个固定方位摆放了一点魔族上古邪神时代传下来的邪魂器,像是在做什么奇怪的阵法。 难道尊后和魔尊关系已经紧张到了这种程度,就连洞房之夜都必须要这般阵仗才能继续下去吗? 或者难道是邪神不行? 谢瑜一抬头对上他诡异莫测的眼神,又是不悦:怎么?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还要我奖赏你不成? 她准备这些当然是在系统1.0的指导之下,为了那日能够强行将宫冬菱身体那东西分离出来。 所有系统皆是司命星官用自己的神力捏成的,但是具有不确定性,天赋之力是随机赋予的,甚至还会有很多失败品。 但正因为它们没有真正的本源,由神力所创,就证明它们最大的天敌便是谢瑜的邪魂。 毕竟连它们的主人都是对邪神的那般忌惮,造物主从不会让一种事物独大,天尊一族的神力太过强大,便是造出了和他完全不同的妹妹来制衡。 所以计划的关键,便是如何将谢瑜的邪魂之力放到最大。 她也担心会不会对师姐的身体造成损害,但被系统打消了疑惑。 先不说邪魂之力就是为了克制神力而被造物主创造出来的,对凡人修仙者们更多的不是属性本源上的灼伤纯净,是其中的威力,只是修为高深、魔气强劲罢了。 而且她们两人早在之前便有亲密之举了,那时她情动之时,不由自主流露出那些力量甚至还伤了师姐,却是让师姐和那邪魂力互相熟悉了起来,邪魂力不会再伤她。 后来师姐之所以仍会被结界灼伤手指,是因为那结界从创造伊始便是对所有靠近触上的生物有敌意,若是单纯的邪魂力倒是不会如此。 先将系统的魂体从宫冬菱的识海避风湾中分离出来,再毁灭,便会将伤害的风险降低,不会有意外。 虽然大婚只是一个计划和陷阱,但毕竟是自己和师姐的婚事,谢瑜不可能含糊,便是一边准备着对付系统的事,一边像是真的成亲一般,小到一个绣花的盖头都要一遍遍地去思索着该如何最适合。 系统1.0从前常年住在宫冬菱的识海之中,当然是最熟悉她的人,甚至它还在穿书现代部执行过任务,对宫冬菱的世界极为了解。 所以当谢瑜猜测着师姐会不会绣嫁衣时,1.0坚定地告诉她完全不会。 谢瑜没再说什么,却是自己偷偷开始绣了起来。 嗯,她绣也是一样的。 等左护法离开了,她在案上一挥,那红方巾又是重现了出来,上面缠绕着昨晚才绣了一点的金丝线,若是进度一直那么慢,怕是一直到大婚结束了也到不了宫冬菱的手上。 想到这里,她便又坐了下来,耐着性子捏着细针,按照自己画的设计图纸,一点点将那真丝线刺了进去。 系统1.0看着谢瑜的手法,欲言又止,还是害怕她身上那股邪气,闭上了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祈祷着盖头没事。 宫冬菱虽然被要求和谢瑜成亲,但自从她一改拒绝态度应允下来后,那谢瑜对她的管制却是骤然一松,连人生自由都不限制了,她可以随意去魔界遛弯。 当然她也知道有自己身上那道锁链,就是系统要转移她都弄不远,更别说自己跑掉,这自由也只是能在魔域中随意晃晃的假自由罢了。 而更另她没想到的是,虽然自己没跟谢瑜提过庆典那日三人差点伤害她的那事,但从此以后,不仅那三人的其他兄弟和纵容他们的亲属都暴毙家中,就连在大街上都是人心惶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