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不舒服,接过唐松年那件还带着温热气息的大衣,将温燃裹成了个蚕宝宝。 温燃现下这个状况,唐松年也不得计较她到底是被谁抱着了,当务之急是把她送上直升机。 他抓着软梯,脱下身上的安全带,抬头向着时倾示意道:“你先带她上去。” 在唐松年的帮助下,时倾将安全带系在了女孩身上,将她和自己绑在了一起。 眼见着时倾像是要带着自己直接上直升机走人,温燃也顾不上一张嘴就吃一嘴沙的窘境,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衣里挣出一只小爪子,扯了扯时倾的衣领,“席璇!咳咳,还有席璇!” 席璇还在一旁昏着呢!别把她给忘了呀! 时倾只顾着温燃的状况,还真差点把席璇忘了。但时少表示这不是大问题,他一手抓着软梯,腾出了另一只手把温燃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知道了,你别急,小心灰给呛到嗓子里。” 唐松年还在下面为他们固定着软梯,时倾低下头,“那边还有一个人,麻烦唐少帮忙带上来了。” 他说完后继续往上爬。 直升机离地的高度不算低因为气流还时有浮动,再加之时倾身上还带了个人,爬起来并不算轻松,他尽量护住了温燃,不让粗粝的风沙吹破她的肌肤。 唐松年的视线一刻不离他们的身上,过了一会儿,直到时倾和温燃的身影消失在直升机上后,他才淡淡扫过昏倒在一旁的席璇,按下了耳中的耳麦。 很快从远处又飞来了架直升机,自上面跳下来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动作迅速的将席璇带上了直升机。 上了机后,回到温暖干净的环境里,温燃把头从男人怀里退出。 之前在海里缺氧昏迷的后遗症让她胸口一阵阵泛着疼,她把额头抵在时倾肩上,眯着眼小口啜吸着。 难受是真的难受,但尚且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温燃自行调控着呼吸,却不知自己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模样却是让一直注意着她的状态的时倾一惊。 “……我看看。”唐松年重新登上机时,看见的就是时倾捧着女孩的小脸,小心的为她检查着身体的场景。 他眉心一皱,向着候在机舱口的一名士兵吩咐道:“机上的军医呢?让她过来。” 温燃抬着头,乖乖张着嘴。她之前吞进了不少海水,在这片海域的水质污浊肮脏,甚至混合着不少毐/素,她现在喉咙里干涩的像是被卡住了一般。时倾正在帮她检查喉咙,看看是不是真的卡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温燃难受的眨了眨眼,因为难受而刺激出的生理性盐水划过眼角。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抚上了她的面颊,清冽的气息窜入鼻息,她的余光看见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骨节修长的指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那道高大的身影缓缓降落,指尖冰冷掌心却滚烫的大掌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住。 他的额心埋在了她的掌心,温燃感觉到了从掌心里传来的微微颤动。“没事了,冉冉。没事了。” 唐......松年?是他啊。 温燃有些恍惚,倒确实没料到第一个找来的人会是他。她还以为,怎么说也应该是温煦那个家伙呀。 因为还张着嘴无法开口,她动了动手指,掌心翻转了一面,和男人的手指扣了起来。 与其说是她受了委屈需要安慰,看起来更需要安抚的人是他才对呀。 两人之间无声却温情暧昧的互动刺痛了旁人的眼瞳,时倾沉下脸。 他们两个当着他的面调情!是当他这个未婚夫是死的吗?! 自我默认了未婚夫这一身份的时某人看唐松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有怀里这个小家伙,过河拆桥玩的可溜,要他帮忙救人的时候就可乖可软,一口一个未婚夫叫的人心都碎了。一脱离危险就和别的男人暧暧昧昧,纠缠不清! 可对温燃他是骂也不舍得骂,打更不可能打,那一腔的怒火也就只能发在唐松年身上了。 他一脚踹在了唐松年弯曲的膝盖上,上挑的桃花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松年,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话说,唐少你有闲情在这语述情长,还不赶紧让军医来给她检查身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