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床上躺久了,一些小毛病是无法避免的。但她没出大问题,就是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不过锻炼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那就好。”温燃松了口气,再开口语气真挚又诚恳:“谢谢你了。” 席荣御的医术确实极其高明,再加上对唐夏景的病情尽心尽力才能让她这么快恢复,温燃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她这般模样反倒是让席荣御不好意思起来,他笑了笑,神色柔和:“回去还要几个小时,你先睡一会儿,等醒了,就能见到她了。” 温燃轻眨了眨眼,也勾起唇,“好。” 他们这边是满机的温馨暧昧,另一架直升机上的氛围却没这么好了。 眼见席荣御使坏将冉冉劫走,唐松年和裴疏璧两人却没有办法阻拦,一是他下手太狡诈了,让他们没能及时作出反应慢了一步;二是机下机上的特种兵都是席荣御的人,自然是一心向着席荣御,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妄图和自家少爷的抢人的两个家伙看得死死的,坚决不允许他们去打扰好不容易开了窍的小少追妹子。 于是被丢下的唐松年两人只好上了另一架直升机,在一片沉寂阴沉的氛围里踏上了归途的旅程。 一上机,裴疏璧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便开始闭目养神。 唐松年坐在离他最远的对角位上,不知从哪翻出个医疗箱丢给裴疏璧,淡声道:“伤口。” 裴疏璧睁开眼,接过医疗箱,挽起袖口。在他的左臂上有一个深深的刀口,那是他之前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捅的,“谢了。” 唐松年不冷不淡道:“不用。” 等裴疏璧慢条斯理的包扎好伤口后,唐松年直接开门见山道:“裴少知不知道令兄这段时间在外面做了什么?” 裴疏璧抬眸,同样用冷淡的口吻答道:“我和他的关系唐少也知道,他做了什么,又怎么可能向我汇报。当然,我也不关心他做了什么。” 他对裴疏墨做了什么确实是不关心,但总归来说不就是坏了时家和温家的亲事,然后趁机捞些福利,这种恶心人的事他做起来最拿手了。 唐松年点点头:“那算我多言了,不过裴少和裴先生的关系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你连裴先生马上就要结婚了的消息都不知道?” 结,结婚?!裴疏璧惊讶的一拍扶手,不可置信道:“他和谁结婚?!”裴疏墨能和谁结婚?! “看来裴少是真的不知道啊。”唐松年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缓缓道:“温家去和时家退婚了裴少应该还是知道的吧,毕竟你和裴先生在这件事里都是出了力气的。” 裴疏璧冷眼看着他,无视了他话语中的讥讽和挑衅,心中却因为这句话隐隐升起了几分不安的情绪。 唐松年将双手搭在腿上,身姿如松笔挺高雅,继续从容道:“用温煦的案件使得温行夫妇主动和时家提出取消婚约,理由也好说。时家从政,时倾随母姓就是为了随时弃商转政,从政最在乎名声,自然不好牵扯进这次事件里。温行和齐悦都是心善之人,再加上这次时倾为了温煦也是尽心尽力,他们肯定就更不想拖累时倾,所以哪怕时倾再不甘愿,若是温行夫妇一定要退婚,他也不好得罪未来老丈人。虽然现在婚暂时还没退成,但若时倾没法说服温行夫妇,这个婚事也就是名存实亡了。” 他摇头感叹:“裴疏墨这一手算盘打得好,自己都不需出面,几句话就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时倾是力也出了情也送了,却半点好都没讨到,反倒还把心头肉给丢了。可怜!” 裴疏璧嘴角勾起,满眼不耐道:“裴疏墨做的事与我何干?” “同为受利者,说来让你听了高兴些。”唐松年‘好心’道。 裴疏璧不吃他这一套,抓着重点不放:“我只想知道裴疏墨马上要和谁结婚了!” 除了冉冉,他不信裴疏墨还愿意娶别人,但温燃又怎么可能会嫁给裴疏墨!? 唐松年笑容淡了淡,看着眼前这张和裴疏墨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就忍不住手痒,“我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裴少还猜不到吗?” 裴疏璧眉头越发紧蹙,声音里隐含戾气,言语间还维持着最后的礼仪:“猜不到,麻烦唐少告诉我。” 还挺沉得住气。 唐松年敛眸,挡住眼中丛生的阴霾:“裴先生会心甘情愿要娶,甚至算计都要算计来的人还能有谁。非要我说白了?就怕裴少受不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