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这下彻底没法交流了。 他自暴自弃扔下魔兽肉,转身准备走。 月光在这时穿过了云层,洒落在他的层层纱布上。看起来惨兮兮的,还有点可笑。瑞瑞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是你啊。” 她姿态没有放松,但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绷着了。她向斯维瑟招手:“你的伤是我包的,还挺严重,回复的如何?——要是可以我要再看一眼,你同意的话,我要开始靠近你了。” · 斯维瑟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 他正和瑞瑞医生(对,这个医生叫做瑞瑞)并排坐在仓库狭窄的楼梯上,虽然他拼命地往旁边靠,可是它就那么点大,连个人还是有一部分肢体是碰在一起的。 他刚刚被人换过药,尾巴都被绑成了个沙锤,现在僵着,就像第一次戴伊丽莎白圈的兔子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这位医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露出过憎恶的表情,甚至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 “以后不要再往我家门口扔东西了,我不喜欢。” 不是,那不是扔东西,那是馈赠。 “你的生命里还挺顽强的,我把你放下来的时候以为你活不了了。” 我也以为我活不了了。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吧,我现在也只能包成这样了。”她称赞了一声:“你的自愈力还挺强的。” ……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用指爪沾了一点魔兽尚未干涸的血液。在地上画画,然后轻轻扯扯瑞瑞的一角,示意她来看。 那个时候瑞瑞还不习惯这种跟人用看图写话的方式来交流,想要搞明白他的意思真是太困难了。 斯维瑟在问瑞瑞在做什么。 “我在看月亮。”瑞瑞说:“在我的家乡,赠别插柳,思乡望月,有想念的人和故乡的时候就会看看月亮,因为我们相信无论相隔多远,只要能看到同一轮月亮,那心就还是在一起的。” 斯维瑟觉得瑞瑞的家乡真是奇怪,各地看到的月亮并不一定是同一个月亮,那这样的情况心不是就没办法在一起了吗。 不过他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他对“想念”很感兴趣。 但是这个是一个过于抽象的概念,他比划了半天,画了半天,瑞瑞猜了半天,最终也没搞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 斯维瑟很奇怪,为什么会想念。 身边的瑞瑞神情专注,怀念又有点哀伤,斯维瑟觉得更加好奇。 他没有能够想念的东西,或者说也许曾经是有的,记忆深处,也曾有人将她抱起、举高,他的生活当中也有欢声笑语,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他早就记不起那些模样,那些声音。 于是他问瑞瑞,我也可以想念吗? “当然可以。”瑞瑞说:“只要你有想念的事物,都可以想念的。” 没有怎么办呢? 那就去创造。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你会眷恋的东西。曾尝过的美食,看过的美景,交往过的朋友,某一天突然想起产生的眷恋之情,想要现在就再见他一面,这种感情就叫做想念。 斯维瑟思索起来。 食物的作用是填饱肚子,味道不重要,他并没有怎么留意过。 景色千篇一律,也没什么说的。 朋友……他没有朋友。 思来想去,斯维瑟突然觉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