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地上也不行,谁知道墨玦会不会半夜觉她的身份,或者清晨察觉出什么异样。 这个险,她不能冒! 说着,林熙扶着墨玦就干呕起来。 呕了一会儿,墨玦没反应。 “继续。” 墨玦的眼睛比她还亮,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似乎感受不到自己已经被林熙当成了扶手和柱子。 林熙的话是在说:他若和自己共处一室,就算是玷污了自己……刚刚玷污的还不够彻底吗? 墨玦回想起一刻前自己唇角的触感,心中竟升起一丝回味。 “朕倒要看看,内力深厚到足以化解媚药药效和酒力的云麾将军,能吐出个什么来。” 林熙:…… “如今寒冬腊月的,臣中了yào身体不适,恐怕不能睡地面。”林熙极为无奈,面色苍白了一些,显得有些不适,可怜兮兮的皱着眉。 “但皇上您是尊贵龙体,既然如此,臣去手下的房间,和他挤一挤好了。” 这明明是她的房间,最后还得被墨玦赶出去,真是太惨了……林熙都心疼自己。 “手下?那个手下?”墨玦眉目紧锁,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蓦然间锐利起来。 他不由看向林熙,少年的脸色的确不好,中了媚药也是真的,丝有些凌乱,刚刚经脉还差点被自己打乱,就算林熙是在漠南征战沙场多年,身体强健,如今天气寒冷,睡地面还是容易着凉。 墨玦的眼底掠过一抹湛蓝的光芒。 林熙以为他想的是启宣,没怎么在意的解释道:“不是启宣,是随臣一同来淮州的沧澜,臣告退了,陛下早些休息。” 说完,她已经快速的转身,有些踉跄是打开房门,生怕墨玦后悔。 下一刻,林熙的手臂已经被拽住。 “你和朕睡,都在床榻上,不会冷的。” “咳咳咳,别,不用……那个……” 林熙一阵咳嗽,怎么搞的,比睡地上还刺激。 “林熙,你与朕都是男子,朕都不介意,你莫不是在害羞?”墨玦看着她扭捏的表情,心中有了一份猜测,戏谑的说道。 “没有!”林熙斩钉截铁的摇头说道,“是臣不敢和陛下同塌而眠!” “可是怎么办呢……朕却不忍‘小熙儿’睡地面,更不许让你去找沧澜,要不,你在地上站一晚上?” 墨玦分外的加重“小熙儿”三个字,原本在花无岸口中妖异的称呼,被他念出来,莫名的沾染了一丝缠绵悱恻的优雅。 林熙:…… “臣……”林熙还想反驳。 墨玦已经坐到床榻上,将衣袍外面的披风解开,随意的搭到床头的檀木架子上,面对着林熙,眼神敛住万千风华,晦暗莫测。 “朕是来找你的,你这么晚不回来,现在,朕没地方睡了。” 低微的声音响起来,林熙一愣,才觉这让人心疼的声音出自墨玦。 脆弱,低沉。 危险,勾人。 记忆里,似乎有一个雪白的影子,亦是如此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林熙猛地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咕嘟咕嘟的灌下肚子,眼神坚定淡漠,面不改色。 “好。” 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臣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