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原本想挣扎,但是此刻虽然是冬天,两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却也不多,她担心不小心撞到什么,最终,只能暂时安稳的缩到他的怀里。 此刻的墨玦就像一坐终年不化的冰山,令她体内的炙热慢慢沉寂下来,慢慢的,内力舒畅起来,清爽的气息从胸口处流散到四肢百骸。 墨玦感受到自己怀里的人很是安稳,于是抱的更紧了一些。 这么寒冷的天,林熙在他的怀里,就好像一个暖融融的小火炉,仿佛能将他周身的寒冷驱散。 他的阮阮,曾经也这样抱着他。 他的阮阮,曾经也是这样的温暖…… “小白,你冷吗?那你捂着我的手好啦,我一点也不冷呢!” “小白小白,你看,这是爹爹给我做的暖手炉,我用不着,送你好了。” “小白,我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来找你了,北北姐姐求我陪她去做风筝……” “你们敢碰再他一下,本郡主就打断你们的腿!” “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小白,你要自己努力强大起来呀,像爹爹一样,像尧哥哥一样。” 思念,入骨深髓。 …… 墨玦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弧度,像是个孩子,满足而妖异,但很快湮灭在一片黑夜之中。 他微微起身,动作优雅地褪掉外袍,并很随意地将林熙的外袍一把扯掉,一起放到衣架上。 林熙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清醒,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墨玦,试图把外袍扯回来:“臣觉得晚上会有点冷……” 她话还没说完,墨玦一把将锦被盖到她身上,声音依旧撩人,但不容他人置疑:“冷,那就盖着被子。” 说完这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她的胸口,玄目之中,蓝色的幽光深沉,声音清冷淡然的响起,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不脱中衣?” 林熙本就对墨玦把自己外衣扯下的举动充满防备,若是中衣也被扒了,那自己是女子身份的nèimu,只要墨玦不瞎,必然会现。 中衣是绝对不能脱掉的。 借着月光,林熙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内心的波澜,语气果断:“不脱!” 他凝视着她,清寒的声线再次响起:“你身上的酒味儿,熏得朕头疼。” 这句话莫名的令她熟悉,林熙脑海中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之前朝堂上沈居石弹劾自己的时候,墨玦也说来着,只不过是用来嘲讽沈居石: “你哭的朕头疼。” 陛下,您真爱头疼。 林熙不再多说话,用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上,在杯子里拱了一下,含糊的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来:“要脱你脱,臣要睡觉了。” 明日一早,她还要看沈良有没有上钩,还要想怎么跟沧澜和其他人说,自己房里忽然多出来个男人。 墨玦见她不愿意,便自己褪下里衣,动作依旧优雅至极。他也没有tuoguāng,身上留下一件薄薄的中衣。 其实林熙身上并没有什么酒味让他讨厌,反而是那温暖又舒适的气息让他沉醉,他只是觉得脱掉衣服,身旁的少年会睡得舒服一些。 林熙窝在被子里没多久,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墨玦脱到什么地步了。 美人,到底还是美人啊。 林熙一想到墨玦那谪仙般的容貌,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点邪肆的心理,好像若是将那天仙般的男子,拽到泥沼尘灰之中,狠狠践踏,一定极为精彩。 墨玦的外表太过美好,那冰雕玉琢的面容,让她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是凉的。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的心理,林熙也说不清楚,好像这个矜贵清傲的帝王她曾在梦里见过。 只是,梦里的墨玦,只会被她压在身下! 正不着调的想着,墨玦已经脱完衣服,掀开被子,自然地躺回床榻上,下一刻,林熙再度落入他的怀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