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看出沧澜是在故意刺激墨玦,心底抖了抖,看着面前“深情对视”的两个男人,脸色如常冷漠,甚至还对着沧澜面无表情的笑了笑。 以前都是和军中一群男人睡,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有些害羞。 澜哥,她真的不是断袖。 只是,沧澜不会懂她的内心在作何想法。 见墨玦没有要对沧澜隐瞒身份的意思,林熙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昨晚陛下来找本将军,因为天色太晚了,本将军就留他睡了。” 沧澜已经将墨玦认了出来。 就算是他以前没有见过墨玦,但之前琼花楼门口戴着面具的男子,和如今的墨玦气质相当,加上林熙告诉过他听琴轩的主人乃是天潢贵胄。 自然,这个人就是当今皇帝墨玦。 他的眼神瞥向檀木衣架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件衣袍,其中一件,正是林熙昨日穿的月白外袍。 沧澜的眼神更加寒冷了几分,酝酿着令人窒息的深沉,复杂。 而另一件,下一刻已经穿到了墨玦的身上。 咔嚓—— 本来温度适宜的房间,因为三人一个比一个寒冷的气息,林熙好像听见了什么冻裂的声响…… 下一刻,墨玦收敛住自己的气息,风轻云淡的走到两人面前,当着林熙的面,轻佻而优雅的勾起沧澜的下巴。 在林熙惊讶的眼神之中,墨玦在沧澜耳边用仅仅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微的说出一句话。 骤然,沧澜的眼底掀起狂风暴雪。 毫无征兆之间,沧澜已经出剑。 暮雪剑带着无匹的剑气,仿佛席卷起漫天飞雪,直冲墨玦刺去。 林熙挑了挑眉,并不知道墨玦对沧澜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一言不合直接以命相搏。 墨玦看着朝自己刺来的亮寒剑尖,面容淡然如同沉静的山蔼。 他的武功,比林熙想象中的还要高。 她再一次看见了当初墨玦空手接白刃的招式,上次他假扮成陆佑,按住墨晔阳手腕的时候,她已经见识了一次,而这次,看得更清晰了一些。 骨节分明的手指映衬着银白色府锋利剑刃,一边修长而白皙,另一边寒光凛冽,轻描淡写的架住剑刃,好像只是随意的拈花执笔。 “雪将军,朕不动琼花楼,不代表,朕不会杀了你。”墨玦淡淡的说道。 沧澜的手掌瞬间缩紧,他几乎想要扔掉暮雪剑,而拔出斩夜剑。 随即,眼神暗了暗,硬生生的将杀意和审视掩盖下去,眼底掠过一抹落寞,已经收剑站回到林熙身后。 “陛下果然身手不凡,是微臣一时多有冒犯,甘愿受罚。” 现在,还不是暴露他的身份的时候。 “朕怎么舍得罚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