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冷若冰霜的声音,让阮北北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咯嘣——” 林熙笑眯眯的咬下一颗红彤彤的山楂,眼看着阮北北一副委屈又疼痛难忍的表情,心情极好。 少年的面容是不关我事的淡然,只是,因为一整颗山楂都在塞到嘴巴里,脸颊鼓鼓的,像一只抓着松果塞进嘴里的松鼠,让墨玦忍了许久,才克制住戳一戳她脸颊的冲动。 不行,戳了,阮阮该以为他是变态了。 可是真的好想戳一下。 墨玦的眼神迅速变幻了两下,飞快的戳了戳林熙的脸。 皇帝陛下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若不是林熙感受到自己脸颊瞬间一凉,恐怕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白公子,北北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阮家有罪,阮阡陌亦是罪人……”此时,阮北北仍在大煞风景的自一旁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墨玦眼中灵光一现,眼神闪了闪,看向林熙的表情多了一丝委屈和烦躁。 水墨似的玄眸,闪烁着水润的色泽,清浅的盯着自己,浅浅的蔚蓝仿佛一抹清澈的溪水,让人的心一阵软。 林熙性子吃软不吃硬,此生最受不了这样仙人般的美人对着自己委屈,扮了十年的将军,用男子的身份久了,看见墨玦一委屈,就好像必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朕,好,烦,这,只,鸟。”墨玦面对着林熙,无声无息的用口型说道。 林熙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墨玦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她才恍然大悟,差一点憋不住笑出声。 雎栖郡主,可不是一只鸟嘛。 “白公子,我们是要去哪里?容北北去包扎——”阮北北的话蓦然停止,好像被厄住脖子的一只鹭鸶,笑容消失,脸上一下子变得铁青。 眼前的墨玦,微微低头,叼住林熙手中的冰糖葫芦,轻轻地咬下一颗。 恰好,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林熙头上几片血色的茶花花瓣。 一片落在墨玦漆黑的鬓之间,一片落在他白衣无暇的肩头,临风含笑,伸出右手,动作温柔的替林熙拂去了嘴角的一点糖渍。 清寒冷澈的眼底,是阮北北从没见过的,满满的缱眷和爱意。 林熙自然懂了墨玦的意思,顺着他的举动绝对的配合,看见一旁阮北北暗藏怨恨的眼神,笑的眉眼弯弯,狡黠而惑人。 忽然一低头,含住了墨玦沾染上糖渍的指尖。 温热湿润的口腔将他的指尖包裹,林熙稍微用了些力气,牙齿轻轻地研磨着墨玦的指肚。 “……”墨玦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的食指被一片温热包围,伴随着林熙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啃咬,还有什么湿润而柔软的东西不经意的扫到他的指尖,带来触电般的酥麻。 面前的林熙眼眸微眯,瞳仁似墨玉般水润剔透。绯红的唇微微张启,出清浅的喘息,虽然极为细碎,却让墨玦的眼神瞬时间变得晦暗不明。 他忍住心头涌起的异样,神情平淡,带着宠溺的笑意,注视着林熙。 “小白,好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