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看着她柔软的笑容,深邃的眼底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幼时候那个活泼软糯的阮阮回来了。 他默默在心中说道: 一点也不酸,因为有她,一切都是甜的。 “朕喜欢吃糖葫芦,”墨玦淡淡的道,“这些甜点,林将军点的,那就你自己吃吧。” 林熙:……吃就吃。 等着上菜的时候,墨玦从袖中取出玉镯,放到桌子中间,推向林熙。 墨玦想说的本来是“物归原主”,但话到嘴边,想到林熙还瞒着自己她的身份,便改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 “没有哪一个北墨的将士不想成为将门阮家,朕知道,你也很崇拜曾经的阮家,林熙,朕将息南郡主的旧物赏赐给你,并不是希望你平息漠南和南疆,而是希望你能统率熙南军所向睥睨,重回曾经的颠覆,重铸阮家的辉煌。” 原本轻松的氛围多了一抹肃穆,林熙眼眸中划过一抹水色,转瞬即逝,随即,她毫不犹豫的拿起桌上的玉镯。 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赏赐。 阮家,将在她的手中重新焕光彩,那是她的希望…… 比起墨傲北册封的“息南郡主”,她更喜欢的,是阮家嫡女的身份,是阮家坚韧不拔,永不放弃的精神,是永远守护故土的一腔热血。 阮家人,他们忠于的并不是帝王,而是这片土地,这个国家。 羊脂白玉入手的触感冰凉绵软,那玉镯品貌成色乃是极品,价值连城,质地细密柔软,状如凝脂,几近无瑕,还夹带着金器的质感,每一道花纹都是精雕细琢,彰显华美精致,线条柔和完美。 她还能想起这玉镯刚刚打造好的时候,父亲说过要亲手为她戴上的。 林熙紧紧地将玉镯握在手中,她看着墨玦,眼神越坚定锐利,一字一顿的说道: “小白,你相信吗,阮家绝没有谋逆。” 这一刻,他不是这个国家的帝王,而是那个她曾经牢牢保护过的小白。 “我相信。” 墨玦没有自称为朕,认真的回答道。 他看着眼前神情有些暗淡的少年,默默地握起拳。 终有一天,他会还阮家一个清白,只是,阮阮,再等一下他。 店小二再次走进来,手里端着个古桐木制的托盘,上面是一个漆黑墨色的酒坛,酒坛上还用朱砂写着“金浆醪”三字。 “这金浆醪在本店可是限时供应,但既然柳姑娘包了场,今日酒两位客官自然是随便喝。”店小二憨笑着说完,动作熟练地一敲封泥,稍稍用力打开酒坛。 林熙让店小二出去,自己接过酒坛,从托盘上取出两个雪玉似的小杯子,并排放置桌上,晶莹剔透的美酒缓缓倾泻到杯中,一瞬间,酒香四溢,热辣而醇厚。 “可惜,小白相信阮家,先帝和太祖,却并不相信。”林熙拿起其中一杯酒放置在鼻尖轻嗅,眼眸微微眯起,语气淡漠而低沉。 如果当年先帝相信爷爷没有谋逆,如果太祖相信他的结拜兄弟,能为阮家说一句话,如果一切来得没有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