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御爵王的确没你好看。” 林熙在脑海中搜寻一番,就记得御爵王墨晔皇平时里是个目中无人的模样,一直给她种骄纵傲气的感觉,因为莫念当时也是夺嫡的一大热门,所以她平时和墨晔皇走的并不近。 倒是先太子温文尔雅,充满君子风度,可惜体弱多病,英年早逝了。 “哀哉御爵王!痛哉御爵王!那御爵王如此青年英才,先太子死后他明明该成为太子,却被自己的胞弟出卖,平白为皇上做了嫁衣……” 说书先生的话语越来越不敬,掌柜几人忽然觉,今天的说书先生的胡子,似乎比平时的大了一圈,身材也不是平时那样的佝偻瘦削。 “当今皇帝,那可是西极的血脉!血脉混淆,一个西极人人可御的妓子所生之子,怎能继承大统啊!御爵王才应该是天下之主……” 林熙听到这儿,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酒盅,随手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心中清醒了几分,右手无声无息的抚上腰间悬挂的佩剑。 这说书先生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他说出的话,已经犯了妄议君上的大不敬之罪。 她看向墨玦,他低垂着眉眼,似乎并未在意说书先生的话,眼中只有几分淡漠。 林熙握着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用了几分力气,指肚微微泛白,心口控制不住的有些刺痛。 这样的话,他从小到大听了多少句?曾经,他是不是也因此伤心过,愤怒过,在如今才变得这般淡然。 墨玦见到她眼中泄露的一丝心疼,不由勾了勾她温热的掌心,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 “无须担忧,朕并不难过,若因为这些话就难过愤怒,朕早就成了那真正自怨自艾的废物了。一个人,只有自己看不起自己,才是真正的失败者。” 他神情平静的眯起眼睛,感受到周围越诡异的空气,平静的饮下一盅金浆醪,放下酒盅的瞬间,飞溅出几滴澄澈的酒水。 远处,说书先生微扬着头,看向林熙二人,眼中的醉意已经消失不见,一双血红的虎目,只有肆意的杀机。 “墨晔皇才该是那天下之主,墨玦那等娼妓之子,还不快快受死!” 说着,说书先生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把长剑,施展轻功,飞快的朝墨玦刺去! 一时间,流云斋的掌柜几人也惊呆了,却也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本已经清场了的茶楼之中,从各个包间忽然闯出数不清的黑衣蒙面人。 每一名黑衣人都手持利剑,疯了一般朝墨玦杀去。 墨玦扫了一眼楼下乱成一团的掌柜和几名店小二,又轻轻地抿了一口薄酒,在这充满杀机的茶楼之中,仿佛隐世的贵公子,一举一动都矜贵轻逸。 林熙一掷茶盏,瞬间站起身来,她早已察觉到流云斋内隐隐涌动着一股杀意。 这时候,那说书先生的利剑已经刺来,她微微侧头躲过去,举起手中的剑鞘便挡住,反向拨动,将其击退。 “你这么淡定?这是御前行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