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不就见过了……嗯——!” 话音未落,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即使是墨玦的痛觉比常人低很多,浑身上下也已经被冷汗浸湿,喉中无法抑制的出一声闷哼。 “咔嚓——” 那只银色的箭羽已经被林熙拔下,扔到地上,她立即用衣服撕出来的布将墨玦luolu在外面的伤口紧紧包缠上。 又过了许久,林熙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见墨玦的血终于止住,才一口气缓过来。 “耽误了这么久,淮州城的巡夜官兵都没见一个,皇上,你说整个淮州城,说不定就咱们两个活人了。”林熙到没有什么惊慌,反而饶有兴趣的说道。 墨玦:“你想沧澜也死了吗?” 林熙:……他这样的人不会有朋友吧? “我们的行踪被刺客知晓,也就证明了淮州,有奸细。” “苏廉是朕的人,但他的手下,或许并不是他的人。”墨玦眼眸薄凉,淡淡的道,“林熙,你可还记得你那天晚上中的药?” 林熙的脑海中迅速划过一道光亮,她猛地想起刚刚那名说书先生的模样。 虽然胡子拉碴,但一双虎目却分外熟悉。 淮州都卫尉——秦风! 只是,先前在流云斋追赶他们的黑衣刺客们已经被她和墨玦甩开,而后来埋伏在郊外的那些人马,到底是一拨人,还是两拨人? “臣记起来了,那么说书先生容貌和秦风相似,而前几天送喝醉的臣回府邸的人,也是秦风。” 墨玦的眼神有些晦暗,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愈苍白:“朕微服私访,除了墨都的人,只有秦风和墨灼知道。” 林熙骤然便想起了墨晔阳,但墨灼说过,墨晔阳就算要谋朝篡位,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 “所以,秦风就是从前御爵王的余党?” “朕还真的不相信墨晔皇那个草包,真有可能拉拢人心到这样的地步,能在他死了五年后还有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墨玦回想起墨晔皇,皱了皱眉。 先帝因为最为宠爱淑德皇贵妃,子凭母贵,因此诸子之中,三皇子墨晔皇最为受宠,独他一个封了王,更是独占了个“皇”字,却不过是草包狂徒一个,否则,五年前也不会落到连同胞兄弟都将他背叛的下场。 “墨晔皇不可能还存有余党,除非,是有人借他的名号,想要杀你。”墨玦看着林熙,认真的说道。 “但那些刺客是冲皇上来的……等等!”林熙反应过来,“或许他们的确是冲臣来的,但秦风之前被墨灼拉着抓沈良,无意间知道了皇上您也在淮州,便打着墨晔皇的旗号,顺便再刺杀您。” 林熙沉吟片刻,唇角轻轻扬起,眸光却寒凉的看着墨玦,眼中没有半分笑意:“皇上以为,如今,谁更想取臣的性命?” “你来淮州,是朕在推波助澜——”墨玦支撑起身子,从背后俯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是朕的错,朕不该让你来冒险。” 他若是早知道林熙是阮阮,怎会让她以身试险,来淮州调查沈家和玄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