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阮府覆灭之际,爷爷将长剑交给了自己,但父亲已经在前一天于桑淦城遇难,短剑就不知所踪。 她在漠南的这些年,一直暗中寻找着短剑的下落,甚至让启宣派人调查了当年父亲手下还存活着的叛将,却没有任何收获。 原来,这一把剑,一直在她的身边; 原来,沧澜是阮家人; 原来,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存活…… 可是,沧澜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她不相信沧澜对她会有其他的心思,这十年,无数次并肩作战,无数次将后背交给彼此,林熙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一直莫名的信任沧澜。 因为她与他的身体内,都流动着相同的血液。 * 墨都,琼花楼。 琼醉慵懒的倚靠在雅间内的藤花檀木椅上,一身雪白团花紧身长裙,勾勒出成熟妖娆的身姿。她晃了晃手中沸腾的茶水,脸色带着几分淡淡的忧愁。 “楼主,后门有几名黑衣人来访。”一名侍女欠身说道。 “什么黑衣人,来找茬的人吗?琼花楼每年来找茬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必理会。”琼醉淡淡地说道。 “不是,他们的首领说,楼主您见了此物,就会明白。”侍女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紫檀木所做的木箱。 木箱没有上锁,琼醉轻易的打开,见到里面的事物瞬间,漫不经心的神情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琼,花,令。” “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在后门,楼主,怎么了?可是有什么……” 琼醉没听她再说话,已经冲出雅间,仿佛一道白色的雪光,直奔琼花楼后院。 “琼醉,好久不见。” 沧澜面覆着黑色的面罩,一身黑衣,有些风尘仆仆,仅露出一双寒霜墨色的眼眸,身后的几人,同样身着黑衣,有一人的肩上还扛着个巨大的麻袋。 “你是……沧澜?沧澜大人?”琼醉不确定的说道。 沧澜伸手摘下面罩,微弱的月光下,露出一张冷寂峻冷的面容,眉目锐利冷峻,看着眼前熟悉的女子,僵硬的勾起唇角。 琼醉瞳孔紧缩,泪水滑落脸庞,一只手颤抖的抚上沧澜的脸颊,却在快要触及的时候骤然放下。 “你还活着!原来除了阡阡,您也还活着,太好了……”琼醉笑中带泪的说道,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既然沧澜你回来了,那琼花楼的楼主理应由你来担任。” 沧澜伸出左手的手掌和右手食指,做出一个“打住”的动作。 “家主是将琼花楼当做阮家隐藏的势力,林熙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琼花楼一直都在你手中,我只是阮家的属下,所以琼花楼的楼主,还是你做更好。” “事到如今,您还要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吗?沧澜,你以为,我猜不出你姓阮吗?你们阮家,你,家主,阮寒空,一个个的,从来都不相信我。” 琼醉笑着,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不含温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