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昏迷前,她还不忘了告诉墨玦,把她带回将军府内交给沧澜。 反正,沧澜是她哥,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什么。 墨玦冷冷一笑,满口答应,转身就把人抱回了宫中,都在他怀里的人,他怎么可能放给别人。 只是,现在墨玦呆呆的看着林熙,不知该做些什么。 都进了地宫,他才想起来,林熙如今浑身是伤,就算他可以用自己的内力给她疗伤,就算这药泉可以治伤,总归……他都是要脱掉林熙的衣服的。 墨玦原本平静的呼吸,一念至此,忽然急促了几分,看着被放到药泉旁边软塌上的林熙,手指颤抖的抚上她的领口。 林熙本来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外袍,因为闯过障碍场之后太过破烂,被她甩下来扔了,只穿了一身有些单薄的月白锦衣,如今,这月白色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不知是别人的血,还是她身上自己的血,将衣服几乎染成了红色。 那红色之中,还透着划破的伤口,露出里面同样白色的衣服,连脖颈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她穿的倒是严实。 墨玦的手,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朕是天子。朕是为了,给她清理伤口,朕不怕。” 笑话,他会怕? 嘴里不知不觉的碎碎念着,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墨玦,脸上微变,俊逸白皙的面容不由自主的染上一层红。 “清洗伤口……对。”墨玦安慰着自己,林熙对他,可是从来都很“放荡随意”的。 墨玦不禁想起来御花园中,林熙忽然摸了一把自己然后逃走的事情,额角猛地一跳。 “胆大包天的女人……我们平了。”墨玦轻轻地拉开林熙的衣领,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对待着稀世的珍宝。 有了第一下,第二下就很简单了,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那满是鲜血的外衣…… 里面,是一件同样宽松的白色亵衣,同时是男子的款式,看起来和他的很像。 墨玦这么想着,手指不由自主的又一次颤抖起来。 洁白的直襟隐隐约约露出一寸有些纤细的锁骨,好像能勾起人心中的邪火。 只是,看到她肩膀处被几乎洞穿的伤口无比狰狞,墨玦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摸向那处伤口,忽然,心疼的笑了。 “你看,我与你,都有了一样在肩膀的伤。”他的伤口,还是之前在淮州为她挡了一箭留下来的。 他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淡,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将林熙的里衣脱掉。 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和里衣死死的粘到了一起,墨玦眼中的心疼更加重了几分,拿出一把小bishou,刷刷几下,将伤口处削成碎片,手指一点点解开女子的衣襟。 báinèn的,莹莹如玉的身体骤然呈现在墨玦的眼前,墨玦眸色一沉,刚想转开视线,忽然之间,再也无法控制的,破碎到窒息的心痛,从眼中蔓延席卷。 他从未见过女性的身体,是这样疤痕遍布,伤痕累累…… 林熙的身体,胸口裹着紧紧的束胸,因此看上去一马平川,与男子无异,但她的身体从胸口往下,一直到大腿,每一寸肌肤,都遍布着令人心碎的伤疤。 白皙的身体,刀伤,剑痕,鞭痕,火灼,划伤,刮伤,还有今日在那障碍场上磨破的皮肉的肩膀和后背,她的身上,竟然没有一处称得上肌肤的地方。 有些疤痕似乎年代久远,成为深壑的褶皱,有些伤疤是结了痂,看起来是这些日子所产生。这样的身体,这些疤痕,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墨玦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不敢触碰。 地宫之内的墙壁上都镶嵌着数不清的明珠翡翠,灯光柔和,墨玦怔怔的看着林熙苍白如纸的小脸,清冷的目光隐退,就连那隐藏在清冷目光下的宠溺都褪去。 小心翼翼的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神情恍惚的呢喃:“阮阮,阮阮。” 墨玦只觉得心疼,长久以来一直隐藏在淡然去情绪之下的痛苦和思念,这一刻仿若冲破冰川的海域,他的阮阮,明明是这世上最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孩,明明该住在最柔软的床榻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