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否则,朕的剑不长眼睛。” 墨玦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实质,蕴藏着破碎的冰棱。 其他各国使臣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北墨的众臣,都面带震惊,眼中还有着意料之中的理所当然。 从前些日子卫军被查处开始,传闻陛下要重新审查阮家一案的流言就已经层出不穷,今天陛下终于亲口承认,他们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曾经污蔑过阮家的人,忍不住恐慌起来,曾在心中为阮家鸣冤的人,也由衷的盼望着阮家有一天能够洗刷冤屈。 楚惊尘身边的一名大臣站出来,惊慌的盯着架在楚惊尘脖子上的利剑,连忙上前接道:“陛下您过虑了,惊尘太子只是年轻气盛,心直口快,他多有得罪,还请陛下您见谅。” “惊尘太子觉得呢?”墨玦淡淡的问道,眼神好像在看着一具尸体。 “你……你敢——” 楚惊尘想硬气一些,但那把利剑瞬间又移动了半寸,一丝冰冷的利刃划过肌肤的刺痛清晰的传到他的脑海,他眼中的惊恐终究盖过了狂妄。 “是本宫失言了,本宫甘愿自罚三杯,自罚三杯。”楚惊尘低低的说道。 一抹浅浅的血痕,一滴鲜红的血液从雪白的利刃上滑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瞳孔一缩。 墨玦,竟然真的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伤害了楚风国一国太子。 “哎,西极太子和南疆太子怎么还没来?” 梅亦水在一开始并没有开口阻止墨玦的动作,给这些外国使臣一国下马威,是历来六艺大典东道主的职责,墨玦身为九五之尊,又年轻气盛,即使再狂妄一些也无所谓,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嚣张,那就是不将北墨放在眼里。 但墨玦真的光明正大伤害楚惊尘,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打圆场。 轼南在一旁开口解释:“西极太子夜珏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并不出席此次六艺大典,只会派人参加每天的正式比试。” 众人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眼中难掩好奇。 别说夜珏,整个西极都神秘莫测。这个夜珏也不知道是西极皇帝的第几子,甚至没有人知道,西极皇帝一共有几个儿子。 神秘着神秘着,众人也就习惯了如此,西极虽然不与他国交流,从不惹是生非,但是更不畏惧别国的挑衅。 曾经,楚风国以为西极早已是个落后蛮夷之国,便率兵偷袭了西极的边境,却被夜珏太子领兵奇袭,三万楚风国精兵无一幸免,甚至没有人知道,那一战,到底生了什么。 冰封千里,血染峡谷。 夜珏太子虽然不如南疆太子司徒岚出名,但没有人敢忘记他的名号。 “听说贵国的女书圣宁怜先生,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不知道贵国明日会派出谁迎战呢?”一名楚风国的大臣不甘楚惊尘被墨玦羞辱,忽然问道。 那名大臣提前在宫宴之中的贵女之中找了找,并没有见到宁怜,心中更加确信,宁怜已经成了个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妇人。 远处,临江国使臣之中,一名一身蓝袍的温雅文人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淡淡的开口:“陈大人此言差矣。” “哦?第五先生怎么说?”那名大臣举杯望去,眼中有些阴沉。 “陈大人是觉得,宁怜先生嫁做人妻便会疏于书法了吗?那岂不是太瞧不起天下的女子? 与其担心北墨,陈大人不如担心一下你们楚风国自己吧,听说惊尘太子的师父前段时间溺水重病,没有参加此次六艺大典,楚风国乃是上一届书绝,难道,惊尘太子明日想亲自下场吗?” 开口的文人,正是临江国此次前来的左丞相——第五言久,第五言久是六国之中赫赫有名的大智者,被世人称为北墨的楼相后继之人,也是临江此次派出六艺大典的选手。 临江国因为一直是六国种最为弱小的,一直都依附北墨,所以第五言久才会开口替北墨说话。 “我楚风国再不济,也有上一届的书绝存在,不像是某些国家上次六艺大典,可是一绝都为斩获,铩羽而归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