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不对劲。 此时除了林熙,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爱穿白衣,但谁也不想在六艺大典这样的事情上,在各国使臣面前还穿着白色,在围猎也穿白色,换来一件衣服而已,没人敢说些什么。 却没人想到,明明前日的宫宴和昨日凤凰台上也是会见天下人,墨玦却没有因此而换一件别的颜色的衣服。 林熙咬了一下唇瓣,眼底一抹幽暗瞬间划过,从她骑马出现开始,墨玦的眼神还没有一次落在她的身上,他曾经薄凉却暗含炙热的视线,一次,都没有看向自己。 再结合启宣今日一早得到的消息,他派的人在承禄殿守了一夜,却得知今日一早,留守的探子亲眼看见夜珏和墨玦是一同在承禄殿内走出来的。 她原本还心存的怀疑,只能暂时无奈的压在心底。 不过,让林熙惊讶的是,阮北北竟然也出现在队伍之中,但不是出现在北墨的贵女中,而是就如莫念跟随着云星一般,出现在南疆使臣的列队之内。 她本是没有资格前来的,但若是依附着司徒岚,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阮北北一身天青色的皮质软甲,肩头覆盖着锋利又光亮的盔甲,一看就是全新打造的,骑在一匹灰白色的骏马上,将头高高的束起,显得英气勃勃,只是她过分柔弱的身体,好像一阵风吹过就要被挂倒,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去怜悯一番。 林熙皱眉,只见到阮北北跟在司徒岚身边,如弱柳一般的身子摇曳生姿,司徒岚面带柔和的笑意,不知在和她说些什么,让她捂着唇笑了起来。 司徒岚极少这样笑,他的笑大多数时候都是爽朗不羁的,或者也是傲然冷冽,此刻面对阮北北,却是少有的柔和。 林熙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他是不是喜欢了阮北北与自己无关,不过身为朋友,林熙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司徒岚,阮北北并不是阮家唯一还活着的英烈后代,而是踏着前人尸体前行的毒妇,有朝一日,她还要为阮家还债…… 六国的队伍都井然有序,列队先后从宣德门驶出,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个昂首阔步,走起路来,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相互摩擦,出沉闷的声音。 沿街的百姓们都走出家门,踮着脚尽力的眺望着,或抱着孩子的妇人,或背着竹篓的樵夫,或沿街的大小商贩门,穿过银安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林熙勒住手中缰绳,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斩夜剑的剑柄,后背还背着一柄坠着红缨的长qiāng。 玄奕和沧澜两人都策马跟在她的身后,沧澜仍旧是如往日一样的沉默寡言,一身青衣如松,眼中布满冰霜,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和他套近乎。 而玄奕,今日少有的穿了一身暗金色的劲装,手下牵着他的马走在前面,而他则反复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巨大的银色弯弓,一遍又一遍,直到那长弓的弓身,银色通体透亮的折射出一层如寒月般的冷光,一道银色的龙影在好似被封印在弯弓内,不停的长吟咆哮。 “你爹这是舍得把藏羽弓交给你了?”林熙见到玄奕手中的巨弓,不禁挑了挑眉问道。 那次在淮州刺杀自己和墨玦的人,不用玄奕说,她也知道就是玄奕。 这藏羽弓身为玄家镇族的宝贝,只有玄家家主和长老同意,才能给下一任继承人所用,看来,玄家如今十分注重玄奕这个长子。 玄奕本来只是众人印象中一名普通的贵公子,直到今天,很多人才恍然间想起来他乃是玄家下继承人,都在心中暗自算计着,玄奕在这六艺大典之中,又要扮演着什么身份。 “我爹说了,此次若是还像上次一样,什么名次都拿不到的话,若是书绝再被怜儿得到,那我还不如媳妇,就没有脸面回玄家了,他要认怜儿当干女儿,让我改姓孬……” 玄奕闷闷的说道,绷着一张俊脸,眼眸如苍鹰一般锐利深沉。他轻轻的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