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墨玦知道,他的熙儿就是那么口是心非。 “那朕走了。” “走吧走吧,快走。”林熙平静的说道 “你不是走了?”她昨晚明明感觉到了墨玦的气息消失,才在酸痛之中沉沉睡去的,而且墨玦的身体比自己还冷,他若是没走,自己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半夜又回来了,见你睡得沉,便没叫醒你,怎么了,熙儿吓到了么?”墨玦回答,眼中笑意溢出,清澈的浅蓝色倒映在林熙的眼中,成了她最喜欢的颜色。 “没有,我醒了。” 林熙坐起身来,看到原本简陋灰败的小木屋,一夜之间多出的一套白玉茶盏茶壶,旁边还多了一个木盆,里面盛满了一盆清水,搭着一块汗巾,一块脸帕,以及一些别的工具,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 “陛下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臣作弊,真的可以吗?” “朕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朕的,谁规定木屋里面没有茶杯和水盆了,朕要它有,它就会有。”墨玦的语气很是理直气壮。 墨玦说着,举起手旁的弓箭和箭囊:“你的弓箭不是丢了么,这是朕给你重新准备的,马在外面拴着,你之前那匹马朕也派人找到了只不过,找得到是一具尸体,它应该是在林中里乱跑,被狼群啃噬的只剩下一具枯骨了。” 林熙愣了愣,想到那匹面对巨熊毫不留情溜了的马,心中叹了一声可惜。 自己拿着莫念的弓箭不知道被墨玦扔到了哪里,看来短时间是拿不回来了。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 林熙没有拒绝,弯了弯唇角,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伸出一只手到墨玦的面前晃了晃。 墨玦配合的扶住,拿起沾了水的干净汗巾,轻轻地擦拭她的手掌。 摸到林熙指腹因为常年拉弓射箭而产生的一层薄茧,墨玦的眼眸暗了暗,眼底一道幽深掠过。 “行了,本将军自己来就好,小白退下吧。” 看着眼前的男子轻拭自己的手,微微低着头,露出锋利的睫羽掩盖了清冽的玄目,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着,好似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林熙的呼吸一窒,不由挣脱他的动作,自己快速的沾着清水抹了把脸,整了整衣衫。 “遵命。” 墨玦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好像在包容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陛下半夜爬床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林熙想到淮州那一次,也是墨玦受了伤,还要半夜爬过来与自己睡觉,再想到他当时摸到自己手上的伤疤,应该从那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脸色微红。 “改不了了,朕认床“墨玦顿了顿,呼吸几乎要接近到林熙的唇边,两双眼眸对视,林熙的心中一阵颤抖,”更认人。“ “朕唯一能睡着的地方,只有朕的寝宫。” “那你回你的长栖殿去。”林熙翻了个白眼,装作万分嫌弃的说道。 墨玦委屈的念叨着:“所以熙儿什么时候嫁给朕,有你的地方,朕随时可以睡着。” “做梦吧您嘞。” “那到底什么时候?”墨玦不依不饶的问道。 林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没有回墨都之前,她甚至从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如果没有遇见墨玦,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幸福,或许此生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只会与仇恨为伴,孤独一生。 而在此之前,她更没有想过她会爱上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国家的帝王,甚至在考虑,嫁给他。 嫁给墨玦? “我我还不知道。”她闭上眼睛,声音低哑,曾经心中只有漫天的火光和血色,如今,火光熄灭,却多了一抹温柔的蓝色溪水。 溪水之下,是一望无垠的冰川。 她真的要嫁入皇家吗?再一次以阮家的身份,踏入这所辉煌却黑暗的皇宫。 “等六艺大典结束,朕就昭告天下,为阮家pingfǎn。”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