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强调。 “属下明白。”沧澜点了点头。 “将军将熙南军的粮草分给城中的将士,那你们又该如何呢?”洛阳问道。 林熙疲惫的笑了笑,因为他的话,心生对其生出了几分好感:“我们本就是为了就你们而来,整顿之后,我们去翰沙城,莫念那里的粮草足够供给全军。” “末将多谢将军驰援,桑淦城此番元气大伤,司徒岚的人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还望将军在桑淦城多待一些时日。”洛阳恳请道。 林熙面对桑淦城,心中复杂,但此刻面对着洛阳,面对刚刚浴血奋战的桑淦城守军,却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只是脸色微沉的点了点头。 南疆和北墨两方之前战斗涉及范围颇大,整个桑淦城的平民百姓们都紧闭着房门,只听见城墙上的刀斧碰撞,杀声四现,如今,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欢呼,战事终于沉寂了下来。 有胆子大的百姓从屋里伸出头,看见无数黑甲骑兵们从城门走在街道之上,高举着的是北墨的旗帜,不由心中微喜。 每一个归来的战士们都玄衣铁甲,高头大马,手持着长qiāng短剑,头顶的红缨被鲜血染得越红亮。 桑淦城被北墨保住了! 桑淦城地处两国交界之地,自古就受尽战火的洗礼,城中的百姓早已习惯一觉醒来,守军换了人,城主府也换了主人,但他们还是更愿意在北墨的统领之下生活。 熙南铁骑们经历了一下午的厮杀,神情肃穆,带着一股淡淡肃杀气息,身上的盔甲或许已经破损不堪,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高涨的精神和昂然的战意,虽是风尘仆仆,却掩盖不住得胜归来的骄傲和自豪。 直到所有的熙南铁骑都入城之后,林熙在最后面走进城门,今日城门的一瞬间,她和沧澜不由自主的同时抬起头,看向桑淦城的古老的城楼。 桑淦城,她回来了。 太阳西垂,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隐约可以看见有秃鹫在灰色的苍穹盘旋不定,好像准备趁人不备,叼食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 那城楼之上,是否还沾染着父亲的血?一念至此,林熙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 十一年前,镇远大将军阮寒空因为谋逆,被手下将领所杀害,尸首悬挂在城楼,被天下人所唾弃。 后来,那尸首是被看不过去的南疆人夜里偷走,在塞外立了一座坟墓。 身旁的洛阳看着林熙的目光,好像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他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但因为坚毅而僵硬的五官,又令他看起来分外奇怪。 洛阳犹豫了许久,一直到林熙都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忽然在她身边认真说道:“将军或许末将该叫您,阡阡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名字,令林熙的瞳孔剧烈一缩,眼中惊疑万分,刚想开口询问,只感觉一股炙热的内力忽然在体内控制不住的乱窜,她本就沾染了血腥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喉中一股腥甜。 林熙极力的稳住身体,控制紊乱的内力,才能不立即昏迷过去。 “将军!” 沧澜率先现林熙的异样,刚想惊呼出声,林熙已经抓住沧澜的手臂,身体虚弱无比的靠在他的身上,声音压的极低,平静道:“先入城,我没事,是qiāng法的反噬。” “我睡一会儿。” 说完,没有等到沧澜的回应,她已经阖住双眸,沉沉的昏迷过去。 沧澜惊疑不定的探了探林熙的呼吸,感受到她的气息虽然紊乱,但脉象还算平稳,按她的说法,应该是力竭所致,才松了一口气。 “洛阳将军,你究竟是何人?” 沧澜搀扶着已经昏迷的林熙,紧盯着洛阳,眼中一片寒霜,眼底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杀意。 洛阳对林熙的话声音虽然压低,但并没有避讳沧澜,他自然听到了他的那句:阡阡大小姐。 为何一个从未见过的边境将领会知道林熙的身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