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难掩眼中的担忧,但还是收敛住面上的表情,迅速交代墨玦所吩咐的事情。 随着墨玦离开墨都,即使兰叙年已经极力去掩藏此事,但无数双眼睛此时都密切的关注着皇宫,仍旧有人在几日后现了蹊跷之处。 墨都之内,暗流涌动,而远在漠南的林熙,则是收到了墨玦的来信。 接到墨玦来信的时候,林熙已经赶到了翰沙城,熟悉的城池,有着几分陌生的守军,莫念一身黑衣,沉稳而内敛,亲自迎接着林熙的到来。 早在三日前她就传信给了莫念,让他一定要提防司徒岚的偷袭,直到确认司徒岚已经从桑淦城的城外撤出,赶到翰沙城的时候,林熙就向洛阳告辞,同样追寻在司徒岚的后面来到了翰沙城。 这样一下子,她和司徒岚又恢复了两军对垒的情景,只是这一次的副将,多了一个原本就驻守在翰沙城的莫念。 莫念在花无岸离开漠南,前往临江之后,如今已经成了统领整个漠南军队的人,只是他不过是代替花无岸统领,至于他会不会借机收敛自己的兵权,就要看他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昂然尊贵的海东青在林熙的肩膀处滞留,冷傲的注视着周围之人,唯独面对林熙的时候,露出极为温顺的柔软羽毛。 林熙挑了挑眉,顺着毛撸了海东青一把,后者将锋利的喙收好,毛茸茸的鸟首一下一下的蹭着林熙温热的手掌,神情倨傲却舒适,充满灵性,在她的眼里,像极了它的主人。 看完来信的内容,林熙清疏的眉宇渐渐拧成一团,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星点点,闪烁着银色的流光,妖异而嗜血。 “将军,可是生了什么?”启宣问道,眼中有些困惑和担忧,能够让林熙变了颜色的事情,还从墨都传来,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安的预感,“可是墨都出事了?” 林熙从信中抬起头,问启宣:“这两人攻城的时候,南疆的将领少了谁?” 启宣回想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司徒岚身边的亲卫刘成,幕僚宦久,南疆的司空汪洵。” “最早消失的是谁?” “汪洵。” “肯定吗?”林熙盯着启宣的眼睛,她已经确信了墨玦的心中,前往墨都将阮北北救出御林军地牢的南疆人,十有八九就是汪洵,但还是再一次确认道。 “属下确认!”启宣再一次回想片刻,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莫念眼神幽深,同样冷声开口:“怎么了?” 林熙轻轻勾了勾唇角,笑容讥讽漠然,充满杀意:“吩咐下去,让熙南军的人堵在云戎关口,封锁关内,一个个的找南疆口音的人,再找出汪洵和雎栖郡主阮北北的画像贴到关口,给本将军来一个,瓮中捉鳖!” “阮北北?”莫念的眼中寒光乍现,“阮寒清的女儿,那个阮北北吗?” 林熙这才耐下性子向众人解释:“墨都来信,北墨雎栖郡主阮北北私通南疆,意图谋逆,已经被南疆营救出墨都,按照脚程,大约三日后能赶到漠南,我等奉旨活捉阮北北,至于她身边的汪洵,格杀勿论。” “活捉?”莫念反问,“她犯的是通敌叛国,难道不应该就地处决吗?” “她是不是应该就地处决,由本将军决定,”林熙盯着莫念的眼睛,声音冷漠,“留她的性命,本将军还有用处。” 关于阮北北,林熙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初激烈的恨意,虽然还是恨不得她以死谢罪,但林熙已经隐隐猜出,阮北北的父亲,有极大的概率是南疆皇室之人,并且关系重大,否则司徒岚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将人从墨都救出来。 而且司徒岚的性子淡漠无比,即使阮北北真的是他血亲的妹妹,他都不会有什么特殊举动,除非,阮北北还有别的特殊用途,让司徒岚非救她不可。 这样的一个筹码,她握在手中,自然要比阮北北一死了之价值大得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