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性,有过多少女人,就算她是如今南疆唯一未有婚配的公主,在南疆皇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里,她不过是一件可以衡量价值的筹码。 南疆皇族,可不是北墨那样冠冕堂皇的阳奉阴违,即使是争斗duoquán也是无声无息的陷害,不敢真的撕破脸皮,而南疆,是真正的一代代手足相残,血肉模糊。 更不用说,陛下将其救回南疆,不过是为了她那一点心头血 汪洵掀开几寸马车的帘子,扫过前方不远处的云戎关城门,出了这座城门,他们只需绕些路,便能够回到南疆了。 只见城门口的百姓们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看起来热闹繁华,城外有一队士兵值守着,为首的一名将军打扮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余岁,下巴有着一撮胡须,一身北墨的黑色甲胄,上面罩着一张猩红色的披风,他的眉目沉寂,眼眸黝黑,指挥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起来英俊沉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人倒是有些面生。”汪洵凝住眼神,仔细的看着那名将军,又看了一眼自己伪造的商队,运送一些烟土,他雇佣了真正的商队,还算自然,应该能够蒙混过关。 “面生?”阮北北听到他的喃喃自语,不由问道。 “上次我们从关外进城的时候,没有这个将领,若是有,老夫不可能认错。”汪洵不确认的摇了摇头,“或许是有的,这人看起来有几分面熟,估摸着我以前见过一面,就是边境的将领。” 如此年轻的将军,整个漠南都极少,也就林熙麾下那几个将军,偏偏他一个南疆的司空,还是第一次跟随司徒岚来战场,自然不认识这些将领。 说着,汪洵的商队已经运行到了城门口,给那名将领出示了出关的调令,接受盘查。 阮北北有些好奇的从马车的缝隙向外看去,她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纱,虽然漠南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和容貌,就算是看见了,也不会将现在这个几乎毁了容的女人和雎栖郡主的身份联系起来。 只是看来那名将领一眼,阮北北的心,忽然狠狠的提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久远而恐怖的回忆从脑海的最深处涌出,她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个少年,永远尊贵而倨傲的姿态,永远不屑一顾的神情,和那个人的名字,让阮北北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 她战栗着身体,低声呢喃一句:“墨,晔,尧。” 阮北北永远记得死去的先帝四皇子墨晔尧,那个人是阮家讨好的对象,他的母亲雪妃霸占了自己母亲的位置,否则,说不定她的母亲能加入皇家,她会有一个哥哥,是真正的四皇子 在遥远的过去,墨晔尧无数次出现在镇国公府的各个角落,他对所有人温和以待,即使是面对阮家的下人也翩翩有礼,他才华横溢,比起太子更加健康的身体,比起御爵王更加沉稳的性子,还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女孩。 唯独对自己。 或许是因为阮寒清对阮寒雪的嫉恨被墨晔尧所得知,墨晔尧对所有人都沉稳君子的姿态,在独自面对阮北北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痛恨。 她永远记得还是少年的墨晔尧用锋利的佩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场景,剑尖划破娇嫩的皮肤,带来一串血珠,刺痛刻进了她的灵魂里,一想起来就一阵战栗。 那温文尔雅的少年露出狠戾的笑容,嗜血而残忍,漆黑的眼中充满厌恶,在她的心中仿佛是地狱的魔鬼。 “阮北北,阮寒清到底做了什么,你以为本殿不知道吗?总有一日,本殿会一件件向她讨回来。你最好离阡阡远一些,你招惹阡阡的样子,和你那个母亲一样下贱,令本殿作呕。” “不要——!” 十余年的噩梦,在她看见莫念的瞬间被重新唤醒,阮北北浑身冷汗,感觉自己的脖颈开始疼痛起来,好像曾经的伤痕重新开裂,露出血肉,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