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许朗这儿落的,自唯一的姐姐十几年前被许朗这个文官诓骗,幼小的周衍就对文官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文官都是一群衣冠禽兽。 周衍瞧着张正那副花里胡哨的俊俏模样……由衷的觉得张正说不准都不是衣冠禽兽,而是禽兽不如。 许是外甥像舅,婚后的许锦言有一次偶然听见了周衍对张正的第一印象,虽然彼时周衍对张正的印象已经转变,但是许锦言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捂着酸痛的腰对周衍哭诉。 舅啊,你怎么这么慧眼如惧!你说的太对了!他就是禽兽不如! 但当时周衍却对许锦言说,“什么禽兽不如,不要这样说你夫君,多好一年轻人!娶了你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许锦言差点没背过气儿去。白意容满意的将礼单递还给许朗,既然张正如此懂事,还这样看重锦言。那将军府给锦言的添妆自然不会少,许朗是肯定靠不住的,要将外甥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还是得看他们将军府。 按照北明风俗,下聘的日子待嫁女子是不能露面的,所以现在白意容还没瞧见许锦言,当然这也不要紧,等一会儿张正走了之后她再去内院同许锦言说添妆的事。 张正也识趣,知道白意容此番来许府肯定是要同许锦言坐一坐,而他再怎么坐也等不到许锦言。所以他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没一会儿便起身走人。 张正一走,正厅里顿时就开始了剑拔弩张。 白意容向来温婉,但是这个温婉针对的是亲人,而对于许朗和李知书这样的人,益州首富家千金的小姐派头瞬间就拿捏了出来。 “许大人,我同少将军今日来便是要商讨锦言的嫁妆一事。没曾想,张大人会将聘礼给的如此之高,既然如此,我们娘家人给的嫁妆自然也不能输。不知……”白意容顿了顿道:“不知许大人打算给锦言多少陪嫁,将军府也好看着数量添妆。” 白意容说这番话是有底气的,张正给的聘礼是多,但是没超过朝廷给的限制,十八台聘礼,将军府再怎么样也能陪的起嫁。而且将军府根本也没指望许朗能给多少嫁妆,白意容说此话,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许朗,想看看在许朗的心里,许锦言这个女儿到底占了多重的份量。 周衍何尝不知道爱妻的想法,白意容从来温柔似水,此番为了许锦言那个小混蛋却如此咄咄逼人。 许锦言……这桩婚事你要是敢不幸福,辜负了我媳妇儿的一片苦心,你就休怪为舅手下无情。 许朗在白意容的咄咄逼人之下,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他根本没办法回答白意容的话。 陪嫁?怎么陪?那么多的聘礼,就是搬空了许府他也陪不了同样价值的嫁妆。李知书对将军府的人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刚才她没说话是和她无关,现在说起和许锦言陪嫁的事情她就得说两句了,陪嫁还不是从许府的财产里陪,让她出钱给许锦言争排场,她又不是疯了。 许朗吞吞吐吐,李知书可不会,直接便道:“少将军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刚才也说了,这张大人从前家里是苏州的富商,聘礼多一些对他是无所谓,但是我们老爷,从来都是两袖清风的清官,哪里能有那样多的钱来陪嫁。” 许朗对于李知书的这话还是颇为满意的,看着李知书的眼神相应的缓和了一些。 白意容尽量忽略了李知书的阴阳怪气,道:“这个自然,张大人给这样多的聘礼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将军府肯定是要添妆,就看许大人准备怎么办嫁妆的事情,将军府这边也好安排。” 李知书冷笑了一下,还想让他们办嫁妆?给许锦言办嫁妆,她是一文钱都不想出。 李知书更是阴阳怪气的道:“将军府既然这样厉害,还添妆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