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此刻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冷笑一声对王严崇道:“阁老是锦姐儿的老师,自然是向着姐儿说话,想来陛下也绝不会听阁老的一面之词。” 李知书还有最后一根稻草,王严崇是许锦言的老师,就算是作证,他的证词也绝对不能用!这其实只是垂死挣扎,若是许锦言的老师不是王严崇,李知书的这一套说法或许有用,但可惜,偏不偏,许锦言的老师就是王严崇。 王严崇是什么人,全天下有名的刚正不阿,若是说王严崇会做假证,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李知书虽然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嘴上却还是要硬气这一回。 但可惜,这个硬气的借口也没能让李知书继续用。 徐长林从门口慢慢踱步进来,“或许……本官也能做回证人。” 徐长林的心情很复杂,他今日是有事的,自家那位悍妻新研制了菜式,让他一下朝立马回去试吃,若是菜凉了他还没回来,他就要等着挨揍。 徐长林是不敢耽搁,好不容易盼着下了朝,谁知脚还没卖出含元殿的大门,徐长林就被王严崇叫走了,说是府里得了本奇书,好像是陈意之的笔迹,但是王严崇一时分辨不出来,想让徐长林给看看。 徐长林的人生就好这一口,根本不由他自己,顶着被家中媳妇儿暴揍的危险去了王严崇府上。结果刚一到阁老府门口,正好撞上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许锦言,王严崇这个人就是事多,非叫住许锦言要送她回家。 你说你一老头儿你送人家小姑娘回家干什么?你难道还怕人家小姑娘找不到路,你个老头儿才应该担心这个问题。 徐长林没办法,只能跟着王严崇又一起到了许府,他一路走一路计算着自己未来将会被夫人打多少下。 谁能知道呢,他顶着这么大危险去了阁老府,一页的书都没看到,现在居然在这里当起了证人。 徐长林也算是明白了王严崇要送许锦言回家的意思,估计早就猜到许锦言回府要受欺负,本是来给自家徒弟撑腰的,没成想最后却当了个证人。 还买一送一,顺便搭上了徐长林。 徐长林当然能看出李知书现在只是嘴硬,但他既然在这里,若是不帮着许锦言说两句话,做这个证人,许锦言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许锦言的老师可一定会把他怎么样。 事情都赶到这里了,不好意思了许夫人,我这也是没办法。 徐长林是满腹的歉意,但是李知书可完全无法感受徐长林的歉意,看着自门外慢慢走进来的徐长林,两眼一翻,就差直接晕厥过去。 就在此时,许宗却突然扶着一旁的下人站了起来,想要扑过去抓住王严崇,但是他毕竟腿瘸了,往前一扑却直接扑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不停的高呼,“我是清尘的学生!我永远都是!我没有被除名!许恪才应该被除名!” 形态实在是疯癫至极,许宗的神智其实早就有点不清楚了,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房间里躺着早就闷出了心病,之前因为一直在计划谋害许锦言,又这样一口气吊着,才不至于让许宗彻底疯癫。 但现在计划落空,许锦言完好无损的归来,而他一直又惧又怕的院首亲口告知了他,他已经被学院除名的事情。 这就意味着此生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回到学院里念书,也绝不会再拥有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一直支撑着许宗活下去的信念瞬间全盘崩塌,此刻的许宗已经彻底陷入了疯魔之圈,无力脱身。 李知书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许宗,摇晃着许宗,想将他唤醒,可是许宗的心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岂能轻易唤醒。 许锦言看着许宗疯魔的样子叹了口气,前世许恪被效忠的君王坑杀,背着那样的恶名惨死,而许宗享受了许恪拼死换来的功勋,一世荣光。 如今的惨状,便算是你还债了。 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