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的打算。 既然有了此打算,他何必同李知书多费口舌。只是今日张正在场,这么些家丑全让那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看在眼里,许朗的脸上还是不免了烫。 “这是新进府的蕊娘,人很和善。前些日子你一直在房里躺着便没有告诉你,你先回去,回头我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你。”许朗已经尽量的控制自己的语气平和,若非张正在场,他才不会给李知书这般好脸色。 — 但李知书可不管你什么好脸色差脸色,直接就开口骂道:“许朗你个不要脸的!儿子都被贱人害到寒北谷那种地方了,你半句话都没有,不止不杀了那个贱人给儿子报仇,你还让她进府当客人!这还不算完,现在你还娶了个小的进门,这种时候你居然有心思纳妾,你还算是人吗?”— 许朗的脸色随着李知书的话越来越青,一旁的蕊娘转了眼眸连忙就跪下道:“夫人,都是蕊娘不好。老爷也是为了帮蕊娘才将蕊娘接进府的,这几日没有给夫人倒茶都是蕊娘的错,请夫人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李知书冷笑一声道:“我可不敢喝你端来的茶,我怕有一股骚味!”— 许锦言听了此话也微微有些惊讶,虽然这府里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李知书的人品如何,但是前世的李知书可从来没有这般粗俗的时候,就算是最后面对已经低至尘埃的许锦言,那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何曾说过这样话。 想来也是,前世的李知书从来没有被逼入过绝境,永远都得以保住那一副知书达理,温柔似水的面具。今生的李知书被一步步推入绝境,已经在绝境中的人如何能继续维持脸上的虚假面具。 一旦面具褪下,真实的面容会更加可怖。看惯了温柔的美人脸,陡然换成了恶人恶面,任谁都难以接受。 许锦言都有些惊讶,更何况许朗。许朗立刻低斥了李知书道:“贱妇,你闭嘴,这里还有客人!你怎可满口的胡言乱语!” 李知书继续骂道:“客人?不就是你的女儿女婿!张大人既然已经是许府的女婿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许府这些事儿,也该让张大人知道知道了,让他明白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人,又做了什么家的女婿!” 张正挑了凤眸,瞧了眼许锦言。 怕不怕,有人要挑拨你和我了?还不快来抱我! 许锦言也挑眉看他。 不怕,所以不要抱你。 张大人不高兴了,凤眸一暗,将身边的人向自己这边拽了一下。 居然敢不抱我? 许朗怒骂:“你住嘴!” 李知书才不听许朗的,“张大人你还不知道我们大姐儿吧。我们大姐儿这些年身边的男人可没断过,放荡着呢。她最先喜欢五皇子,还偷偷在府里给人家绣荷包,绣的可是鸳鸯。一个没出阁的女子给人家绣鸳鸯,这得是多不要脸的事情!幸亏是被我现了,把那荷包扔了,否则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又不喜欢五皇子了,可能是又有什么男人了吧。” 许锦言的脊背瞬间凉了彻底,手紧紧的攥了成了拳。她不怕李知书说任何事。可唯独赵斐这一件,赵斐她是实实在在的爱过,那个鸳鸯荷包也是她一针一针绣过的东西。 虽然张正肯定知道她和赵斐之前有所关联,但是她一直刻意没有同张正讲清楚此事。若是让张正得知她对赵斐那浓重的恨,最开始的时候是爱。 他会如何作想? 她的手有些抖,现在抱他还来得及吗?— 李知书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道:“就上元节那一日,出府一趟,回来她手腕上就多了个玉镯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走路的时候一直看,差点就撞到树上了。也不知道是那个野男人送的…。” “我送的。”清冷如玉碎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李知书的话。 张正将许锦言的手牵起,露出了那个白玉镯子。凤眸瞧着李知书,眼眸讳莫如深。 李知书一窒,张正这桩婚事不是庆裕帝突然起意赐的婚么?若是那白玉镯子是张正所赠,难道他和许锦言早就暗通款曲。 张正将许锦言的手牵了起来,转过头看向许锦言,容颜满含笑意,凤眸里荡漾着极深极深的温柔,那温柔深到无论在场的谁,都能感知到张大人对许锦言浓浓的爱意。 “还说不喜欢这镯子,让我苦恼了那么久。就非要我从别人口中才能听到你喜欢这镯子吗?”他笑着开口,语气似乎有那么一些小小的责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