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仪宫之后,许锦言直奔了李亭之的房间。 她有事要问。 李亭之的病情愈严重了,那剥皮削骨的痛苦时时侵扰,折磨的李亭之一度精神恍惚。显然,在她回殿之前,李亭之刚刚痛过一场,额角的冷汗还没有干透。即便是这样痛苦,李亭之还是能在萧衡昭请安的时候装的和没事人一样,这对母子,一个赛一个的演技好。 谁让萧衡昭现在才十岁,完全不是他娘的对手,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硬是啥也没看出来。 见许锦言一来,唯一一个停留在房里的青云把手帕递给了许锦言之后出去换水。 李亭之不愿意被太多人知道她的病情,仅仅只青云青柳和许锦言三个人知道而已。所以李亭之现在住的内殿也并无其他太监宫女。 青云出去后,李亭之靠在软垫上瞧着许锦言,“你是不是又给衡昭做梅花糕了?那孩子有点太胖了,该减肥了。你下回少给他放点糖。” “可是…。殿下说娘娘喜欢他胖。” 许锦言望着脸色白的李亭之跪了下来,面对李亭之,标标准准的行了太子妃的礼节,“锦言……给母后请安。”李亭之明显震了一下,捏着被角的手陡然了力。“清谷找过你了?”李亭之的语气很是坦荡。 许锦言更坦荡,“是,清谷道人找过我了。” 李亭之慢慢悠悠的叹了口气,将手在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三下,“本来还想和你多玩几次游戏呢,儿媳妇儿哎,你说说这天下间还能有如我和你般奇怪的婆媳吗?”许锦言垂眸,“母后说的是。” 李亭之一定知道她的身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了太子妃形制的衣服,还直接报出了“许锦言”这个大名,以李亭之的聪慧一定猜的出来事情的全貌,若非如此,李亭之也不会在明明知晓她来路不明的情况下还不追查她的身份。 她早该明白,李亭之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认出了她这个儿媳妇。 李亭之笑了笑,伸手唤许锦言过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你叫许锦言,再一瞧你的衣服,我便明白了一切。青柳还说你那是伪造的服装,可我心里明白,你那身太子妃服饰上绣着国花鸳梦,那种技法根本不是伪造出来的。” 她拍了拍许锦言的手,“衡昭这小子有福气,给我娶的媳妇儿是聪明又漂亮。没白心疼他。”许锦言叹息般的道:“母后……” 李亭之点头,“我晓得你要问我话,想问什么就问吧。”许锦言捏手,“母后,锦言的确有话要问。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也是衡昭最想问的问题,衡昭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亲赴北明,查找了三年却一无所获,所以媳妇儿斗胆,想问问母后,您身上的蛊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亭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无奈的笑了笑道:“这傻孩子…。找什么蛊毒…。我中的根本就不是蛊毒啊。”许锦言大惊,“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十五岁那一年生了场大病,醒来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一般。”李亭之轻声道。这一段历史赫赫有名,千百年后的敬纯皇后本人也曾经听闻。许锦言点了头。“民间传闻说是我母亲背着我到了江南寻到了良医,可母亲之前半生从来没有出过那个小山村,又怎么可能将我背到江南。当你母亲背我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