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尧见不得苏御这副模样,他走到苏御旁边,揉了揉人的脑袋,把人揽进怀里。 阿御,别气坏了身子。 苏御微微颤抖的身子停下,等他冷静下来,发觉自己脸埋在李初尧腰间,整个人面红耳赤。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抱在一起,别提姿势多暧昧了。 若是成亲的夫夫还正常,可他俩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李初尧一边照顾苏御的情绪,一边分了一半注意力在外面的人身上,可能是没听见什么可靠的消息,人已经不走了。 过几日会传出一些关于我不好的谣言,你别放在心上。 苏御面色恢复了白皙,他点点头,似乎又怕对上李初尧的眼睛,又掩耳盗铃似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李初尧笑笑,慢悠悠踱步走了。 两日后,迎来分栈。 李初尧正在院子里试土壤的酸碱度,这两日的数据告诉他,沂南看似贫瘠的土壤,同现代的茶乡如出一辙。 想到现代茶农一年的收成,他眼里兴奋异常。 不过种植茶树,并非一两日之举。 但细细想想,对他来说时间刚好,等他脱离李家,来年若是顺利,还能先收上一季,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尧弟,有人找你。张成一身汗湿的从外面进来,衣服捆在腰间,露出身上的肌肉。 李初尧放下手中的仪器,脱掉白大褂和手套,戏谑地看了一眼张成,谁找我啊?张哥你这是又去打磨你那堆手下了? 张成握拳在他肩膀捶了一下,别皮,真有人找你。 李初尧耸肩笑了笑,心中已经猜到外面的人是谁了。 等到了大堂,刀疤脸正皱眉喝着茶,一副难喝却又礼貌的咽下的模样。李初尧勾了勾嘴角,猜到是张成怕怠慢了他的客人,特意嘱咐的。 他走上前坐到刀疤脸对面,笑吟吟说:兄台,别来无恙啊。 刀疤脸如同见了救星,他把茶杯推到一边,亮着眼睛问:还行还行,李兄那日说的小诀窍可还作数? 李初尧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然作数。 刀疤脸挑眉一笑,他也懒得拐弯抹角,我刀疤脸也知道吃人手短,拿人手软,李兄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拒。 不是什么大事,李初尧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才说:只是想借刀兄帮我散布一些谣言。 好的还是坏的?刀疤脸虽猜到了,但面上装作不知道继续问。 坏的。 关于谁? 我。 刀疤脸一言难尽,他还是头次见有人想败坏自己名声的。那些富人子弟陷害他人的事情,他见的多了,他手底下的人要养活,自然不在意那些真真假假。 至于被传的那些人,最后怎么样,更不在他的范围内了。 李初尧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刀兄,只需要让李家人知道,我在赌场输了银子,欠了不少赌账的实情就行了。 刀疤脸面色复杂,好半响才问:李兄,你这是? 我要臭名声,最好我李二公子的名字,家喻户晓。 行。刀疤脸爽快答应。 李初尧冲他一笑,叫人拿了酒上来,亲自替人满上,多谢刀兄。 刀疤脸挑了挑眉,心中的满意又多了两分,等李初尧把小诀窍说完,他已经动了结交的心。 李初尧察觉他的想法,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说:刀兄,下次去赌场,不妨告知小弟一声,让你亲自感受一下。 刀疤脸很满意,行。 两人又聊了几句,颇有几分英雄所见略同的即视感。 相较于在沂南混的风生水起的李初尧,邺城李府可谓是人心惶惶,尤其似乎张兰香屋里的人,整天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牵连。 话还得从张香兰收到沂南来的书信说起。 李初尧在李府虽不如意,但到底是少爷,心高气傲。张香兰拿捏住这点,让沂南的李仁为难人,谁知道李初尧弯腰拿了钱,还去赌场赌博。 如今米铺欠条堆积了一沓,李初尧不想办法弥补,反而越赌越大,还在外面欠了不少赌账。 张香兰让人写欠条这一事,本就理亏,如今也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咽。 只是米铺的生意再好,也经不起李初尧这样败家,李仁已经叫苦了好些日子了,说米铺如今维持伙计的月钱都难。 张香兰火气大的嘴角起了泡,她心情不好,话里带刺,连带着整个李府的下人,颤颤巍巍生怕触了她的眉头。 但纸包住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