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公子原谅,小的知错了!请大公子看在小的没有谋害知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苏烈将鞭子还给墨桐。 苏管家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苏烈接下来的话,让他重新跌进了地狱。 送去奴役窟吧。 大公子,不要啊!大公子!苏管家去拽苏烈的衣袍,哭的眼泪鼻涕煳满了老脸。 拉下去。苏烈没时间同人耗,冷着脸挥手,任由苏管家哭天喊地也不心软。 苏烈知道,柳秀还敢留着这些人,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个杨嬷嬷根本奈何不了她什么。 正如年少的他去找柳秀对峙,问:是不是她下毒害了兰舟。柳秀说:没有。 无凭无据,仅仅凭借猜测,定不了她的罪。 如今虽有杨嬷嬷的证词,可一旦回京,杨嬷嬷是否还会说真话,又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只有柳秀清楚。 过早揭开这层皮,呵,只怕他身上的骂名随之接踵而来。 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不会用这种方式。 如今杨嬷嬷人没了,苏管家消失,只要将遣散一事骗过去,柳秀便还当他是儿子。 主子,院里的其他人,如何处置? 苏烈扫了墨桐一眼,既然他们都愿意听苏管家的话,便随苏管家去吧。 墨桐心下一惊,一一照做。 出了柴房,晴朗的天空阴沉了下来,太阳躲进云层里,不敢露面。 苏烈走了两步,停住脚,墨桐,你跟我身边多久了。 公子,四年了。 可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墨桐不敢。 苏烈瞧他弯腰拱手,嗤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你看,即使我养在兰舟身边十四年,也改不了柳秀留在我骨子里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除了自己想办法得到,谁会帮你? 兰舟是嫡母又怎么样?只要她不受宠,嫡母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烈儿,你是我的儿子,你应该帮着为娘。 你对苏御再好,会有一个娘亲生的弟弟妹妹好吗? 不是为娘不想养你,是兰舟那个贱人,逼着老爷子将你养在她膝下,意欲断了我们母子情分。 见苏御思绪飘远,墨桐沉默好半响,才大着胆子说:主子,不一样的,你是为了保护御少爷,夫人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你们不一样。 苏烈身体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成拳,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倏地手掌松开,飞快掩饰住神情,淡淡道:走吧,替我送封信去李府。 是。 远在京城的苏府,柳秀刚收到沂南的来信。 苏珍坐在柳秀右手边,十四岁的苏凌坐在她左手边。 苏珍穿了一身粉裙,看起来温婉娴静。 苏凌眉间透着少年的意气,斜着眉毛,脸上颇有几分不耐烦,显得整个人任性凶戾。 柳秀视线落在信纸上,等一一看完,她碰地一声,将信纸拍在桌上! 苏珍被吓了一跳,皱眉问:母亲怎么了?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下月她也要嫁人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比苏御的聘礼风光。 苏凌因为是家中最小,要什么有什么,说话没分寸,母亲,可是苏御又气你了! 苏珍瞪了他一眼,教训道:没大没小! 其实她不喜欢苏凌,占着自己最小,最受宠,对他们没半点尊敬,嚣张跋扈,让人生厌。 不过在母亲面前,作为长姐,还是要做足面子。 你闭嘴!苏凌也看不惯她,老女人,十八了还未出嫁,丢人! 你 够了!你们俩!柳秀出言打断,她眉间的怒气还未散,开口便是训斥苏珍,你年纪大,同他较真做什么!你就不能同他好好说,非要带着刺? 苏珍袖中的手握紧,对上苏凌那张得意的脸,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 偏心!她不说苏凌,母亲觉得她没个长姐的样子,说了,又觉得她带刺! 双生的大哥不亲,三弟当她是个透明人,小弟冲她耀武扬威! 以前苏御在,他们还能同仇敌忾,如今全冲着她一个人! 苏家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难怪母亲要她低嫁,不过是想将来给苏凌寻一门好亲事! 苏珍低垂着头不说话,心里涌过万千思绪,膝盖上的裙子在她袖口遮掩下,被捏的褶皱不堪。 柳秀见她这副样子,知道自己气撒错了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