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担心什么? 苏御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拿下来,你就不怕他不答应,再将事情捅出去吗? 那你说他以什么理由不答应,捅出去的后果呢? 李初尧笑吟吟望着苏御,眉毛上扬,眼里尽是自信。 苏御陷入沉默,如果李仁一开始就有想法要自立门户,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何况在他眼里,李初尧并不聪明,即使敢说这话,肯定也以为是自己指点江山。 再有之前张香兰的责骂,肯定让他心生怨怼。 即使现在保持着恭敬,但内心绝对有不满。 最重要的一点是,李仁告诉李家人了,李家的人会信吗? 李仁在沂南这么久,李家真的没有怀疑过他生了异心? 苏御偏头看向李初尧,沉吟了两秒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初尧眨了一下眼睛,顾左言他说:人心这个东西,需要用这里去猜。李初尧曲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我们现在回去? 苏御掀开窗帘看了一眼,这条路好像不是回李府的路吧? 跟着我就对了。 李初尧明显未打算明说,苏御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只好作罢。 这人不愿意说的话,根本就撬不开嘴。 马蹄嗒嗒作响,街上的叫卖声远处,只剩下外间的风声。 窗帘被风卷起,苏御望出去,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湖边。 四周空旷,所以风很大。 若不是身边这人是李初尧,苏御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车夫,拉去卖了。 鸿书顶着一张青脸站在一边等李初尧,看到人来了,他拦住马车。 李初尧被鸿书嘴角的青黑吓了一跳,挑了挑眉问: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应该有两三天了,既然没有用药,还青着,苏御和李初尧对视一眼,纷纷想到了莫一。 鸿书揉了揉嘴角,遮掩道: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苏御和李初尧配合的点点头。 鸿书: 他沉默半响,小心靠近了李初尧两分,小声问:主子,你知道怎么哄人吗? 苏御竖起耳朵,他也很想听啊! 李初尧将苏御拉进怀里,冲鸿书动了动嘴型:我家夫郎好哄。 鸿书: 果然问了也是白问,没一个靠谱。 湖边备好了船,李初尧让车夫找个地方休息,拉着苏御上了船坊。 船身很大,如同一座可以移动的房子。 四周是雕花的木头,系着粉色的纱幔,柱子上刷了朱红的漆,顶上的四角翘起,挂着红色的大灯笼。 进去里面,入目的是一座很大的屏风,立在台上,前面放着案几,上面有一把扇子,台下两侧放的案几,摆着点心和茶水。 苏御好奇地朝四周瞅了瞅,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人。 李初尧勾唇笑了笑,带你来听书。 那也不必这么铺张浪费吧? 李初尧挑了挑眉,你不是想写话本吗?多听听说书,有帮助。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下,鸿书已经领着说书的先生上前去了。 虽然人少,但说书的先生,半点不含煳,即使没有人应声,也能自圆其说。 鸿书坐左侧,李初尧挨着苏御坐在右侧,见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李初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初尧没有告诉苏御的是,这条船,已经被他买下来了。 等听完回李府,天已经暗了,苏御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等下马车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瞧了一眼,见是李初尧,又闭上了眼睛。 李初尧笑了笑,抱着人回小院。 汁夏吓了一跳,还以为苏御出了什么事,听到李初尧说只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李初尧将人放到床上,掩好被子,冲伽衣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去了书房。 主子,是有何事? 伽衣恭敬行礼,站在原地目露不解。 当初沐染是怎么到我爹床上的? 伽衣皱了皱眉,当初来沂南第二日便同李初尧报备过这件事,如今再问起,可是中间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伽衣仔细想了想,将那日的过程重新叙述了一遍。 自从李初尧离开,琼叔后来一走,院中再无人管束,平时也无人问津。 沐染最喜欢的便是穿靓丽的衣服,带漂亮的首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伽衣才好下手,在沐染的衣服上撒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