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之前也想到了,他可能不会再留在白家,没想到他竟然要直接断绝关系,“二郎” 白大郎也愣了,“二郎!你真想好了?” “我死过之后,下一个就该大哥了吧?难道我们兄弟都要折了才算?白家如何对我的?”白玉染面无血色,虚弱却异常坚定。 白老大眼泪落下来,却不愿意他和家里断绝关系,“二郎!你你是白家的子孙,是我和你娘生的儿子啊!” “那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白玉染反问。 白老大满脸绝望,说不出话来。 白玉染又问,“我如今又成什么样了?妻离子散,差点丧命!没有了白家,没有了你们,我不会落得如今惨烈!” 看他现在的样子,白大郎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爹!你就答应二郎吧!让他和家里断绝关系吧!家里有我一个孝敬就够了!不能再拖累住二郎啊!她们要二郎根本不是想他好,是想让他挣钱挣名声,叫二郎让她们荣华富贵!二郎要不死,就被她们绑着一辈子!” 话是白方氏她们不死,就会被绑着一辈子甩不脱!但那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只怕二郎死了,她们也会再利用一回! 白大郎这一回是彻底看清楚了,之前只说家里好,家人多好,比别家如何如何。如今利益当前,都在想荣华富贵!可她们想就想了,却是因为拿不到,就开始行凶!娘摔下马车,肯定有蹊跷! “娘命大,两次都没死,我也算命大,两次都没死!第三次呢?你们呢?”白玉染又问。 白老大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抱着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白大郎不解,“咋是两次?你你被刺杀” “我落水,是白四郎推的,推完我他就跑了!不是有人,我必死无疑!说出来,你们却没人相信!”白玉染冷怒道。 白老大眼泪涌出来。 当时白大郎也觉得应该不是真的,他因为白四郎惦记卖花草的钱,经常斗架。三房言之凿凿,也有作证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怪不得二郎对三房一直都我听她们抱怨说,二郎对二房仇视,对三房也不好,说都是都是二弟妹撺掇的!”白大郎说着,两眼腥红。三房还有脸要一个布庄! 白老大半天都没有说话。 白大郎看着他,又看着白玉染,也没有说话。二郎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他做大哥的支持他!总不能光为了一个孝道,当真不要命了!已经差点没命了!不能总捏他们一房,就捏他们兄弟! 可断绝关系这个事,在白老大的思想里,那是离经叛道!是大逆不道! 以后要被世人骂,被世人看不起,一辈子都落个和家族断绝关系的名声! 而且他心里还隐隐的抱着他还能重回官场的希望,要是离了家,还咋重回官场,再去为官!? 白玉染让他自己去想,“我跟你说,是还抱着一分的希望,你为自己的儿子多着想哪怕一点点!” 白老大全身僵硬,默默的流着泪。 魏华音还睡的昏沉,白玉染话说完,直接下了逐客令。 白老大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白方氏听他回来,猛地从床上下来,站在门口盯着他,等着消息,白玉染到底醒了还是死了!? 李红莲有些急,“人咋样?看公公回来,是不是没事儿了?婆婆都急坏了!”怕又说她怀疑她,借了李氏的口。 李氏听了,也拖着腿,拉着凳子,一点点挪到门口来,“咋样?二郎咋样了?是不是醒了?” 白老大见一家人都盯着他等消息,那是关心吧!家里的人也都关心二郎的啊! 白方氏看他这个样子,那就不可能是死了!最坏也就是个还没醒!怒哼一声,“没死连吱一声都不会吱声了!?是非得要我给他个逆子偿命是吧!?” 白老大神色一僵。 李氏着急问,“当家的!二郎是不是还没有醒啊?你快说啊!” 白老大抿着嘴半天,“醒了,就是一下床就昏。” 李氏听醒了,激动的落下眼泪,“那就好!那就好!醒了就好!” 白方氏也松了口气,她一时怒愤太过,打错了地方,如果二郎当真被她打死,老大一家都要怨恨她!老头子也要恨她了!她也成了罪人,要遗臭几千里,被骂多少年了! 李红莲轻轻扶了下胸口,也松了口气,“那就好了!不是说了,只要能醒过来,那就没有危险了!” 白方氏看着白老大,阴着眼,“那个小贱人说啥了?” 白老大绷着脸,“音姑两天两夜没合眼,直接睡过去了。” 白方氏十分鄙夷的怒哼了声,“当真对二郎好,就不会是她那种德行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人!还是一个不下蛋的鸡,要她有啥用!?二郎就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自己亲爹娘,亲爷奶都不如一个贱人!” 她还是对魏华音心怀恨怒,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