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烦躁又害怕。 可这些事情却谁也不能说,只能她一个人憋着。 另一边王文淑拆了信后见陈红缨又开始发呆,忍不住过来拍她一下,“你又发呆了,刚才还说会注意,你要不现在就去医院吧?” 陈红缨回神,立马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你还天天发呆,就跟丢魂了一样。”王文淑搭着陈红缨的椅子坐下来,“我跟你说,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你是不是害怕去医院啊,要不然我陪你去也行啊,现在就走,也别磨蹭了。”说着,王文淑又去拉陈红缨的胳膊。 陈红缨闪躲了一下,努力冲着王文淑笑了一下说:“真不用,我没事儿,我就是在想我爸妈他们。对了,你说我有信对吧,我现在就去问问。” 王文淑皱了皱眉,探究着看了陈红缨一会儿才松了手说:“那行吧,你真没事儿啊?” 陈红缨点头,“真没事儿,我走了啊。” 她说着快速地把头梳整齐,重新换了衣裳,才出门往外走。 到了门口的传达室,陈红缨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才走过去问道:“陈叔,我刚才听王文淑说我爸妈有托人给我带信过来,有这事儿吗?” 叫陈淑的中年男人抬眼看了陈红缨一下,这才说:“哦,是那个小王说的,闫团长不是带着家属随军了嘛,就帮你爸妈给你带了封信过来,不过那会儿你不是出去演出了嘛,他们就又拿回去了,不在我这儿,要不你去家属区那边看看吧。” 陈红缨点头,笑了下说:“我知道了,谢谢陈叔。” “没事儿,客气啥。”陈叔摆了下手,又开始低头看报纸。 陈红缨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勇气现在就去家属区找人,又转身回了宿舍。 王文淑正贴着墙壁压腿,见到她就问道:“你拿到信了吗?怎么说啊?” 陈红缨摇头说:“没拿到,他们没放在收发室,陈叔让我去家属区那边问问。” “那你就去啊。”王文淑又换了个姿势。 “今天太晚了,再说他们家还有孩子,我空着手过去也不合适,我明天抽时间看能不能买点东西,到时候再去吧。”陈红缨找了个很合理的借口。 “那倒也对,还是你想的全面。”王文淑不催了。 陈红缨又挤了一抹笑,开始发愁到时候真见了闫胜利和他的家人要怎么办? 同时开始疯狂地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的记忆。 好一会儿后,陈红缨忽然扭身过来看向王文淑问道:“听张老师说军区最近在拉练,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是吗?” 王文淑点头,“对啊,我回来的时候本来还想去看看我哥怎么样呢,结果就听说他们出门到现在还没回,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陈红缨点点头,悄然松了口气。 记忆里面,陈红缨和闫胜利差了十岁,两人说不上熟悉但自从陈红缨进了这边文工团后,两人也会偶尔见上两面,她其实还是有些害怕露馅的。 但闫胜利的妻子杨双双就不一样了。 杨双双和闫胜利结婚的时候陈红缨还小,和杨双双也不熟悉,后来陈红缨为了考文工团又整日训练,就更没和杨双双说过什么话,顶多也就是面熟。 这么一比较,去见杨双双和去见闫胜利完全不用想,肯定是去见杨双双稳当一些。 一夜过去,陈红缨也给自己想好了理由。 她早上起来先出去买了点糕点、罐头,然后又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开始往家属区那边去。 杨双双脱离了孕吐期后,又开始满血复活,活蹦乱跳。 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