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给抢回去,这才对着许长盛安抚道:“瞧把您给急的,我这不是有些吃惊吗,也确实没想到从周那小子娶的媳妇这么厉害。” 许长盛“哼”了一声,“方子给你了,你好好研究,赶紧把药给做出来,不少人等着呢。” 高医生点头,“放心吧。” 许长盛又转头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姓林,家里祖上几辈行医,年纪比许长盛还要大一些,头发都白了。 不过他的精气神很好,见到许长盛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又哪儿不舒服了?” 许长盛没好气道:“我现在好着呢,你少咒我。” 林院长懒得理他,“那没病没痛的,你来医院到底干什么?” 许长盛丢了几个小瓶子给他,说了声来找高医生的事,然后又道:“这是我那儿媳妇之前给我的一些伤药,我今天来的时候想起来,就一并带了过来,你找人研究看看好不好用吧。” “你儿媳妇?”林院长也有些吃惊。 许长盛就说:“怎么,不行啊?” “那倒没有,我就是有些意外,我等下就看看。”林院长道。 许长盛便又嘱咐两句好好研究,要是研究不出来,就尽早把药还给他,别都给他浪费了,这才带着警卫员离开。 远在外面的江秋月不知道这些,但她清楚彭明菊又来找她了。 原来被她猜中了。 彭明菊回去后真的没去买药,也没舍得花钱买东西,只是每次洗漱的时候会多兑两遍干净的水涮一下,以为这样肯定就成了。 可几天过去依旧不行,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去药房买药。但因为过了几天,她已经分不清楚哪是吃的,哪是洗的,故而又来找江秋月。 江秋月只好帮她检查了一下带回来的药,又一一告诉她怎么用,并且再次嘱咐她按方用,注意卫生,钱还是没有身体重要。 大概四月底的时候,彭明菊私底下和江秋月说她已经好很多了,不痒了,身上的味道也几乎闻不到了。 江秋月让她继续坚持,还是要注意卫生。 说来也巧,正好许从周他们出门几个月,赶在了端午前两天回来了。 自那些男人走后,家属区的氛围就比之前沉默上许多,他们这一回来,立马就处处热闹了起来,就连供销社和副食品站的人都摩肩接踵,抢着买东西,买肉,要给一走几个月的男人补一补。 江秋月却担心彭明菊的身体,赶在那群男人回到家属区前特别嘱咐了她,让她这段时间千万注意不要和钱营长睡一起。 彭明菊现在非常相信江秋月,江秋月让她做什么,她答应的很认真。 许从周他们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江秋月乍一看见许从周,差点没认出他来。 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脸上还多了一道疤,才刚刚结痂没多久的模样。 江秋月有些心疼。 许从周也在愣愣地看着她,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许从周下意识摸上了脸上的疤,唇角微微抿了一下。 江秋月见状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戳了一下他,“怎么,几个月不见,又不认得我了。” “没有。”许从周小声回了句,侧身把江秋月挡在其他人的视线之外,握住了她的手。 江秋月仔细看了看许从周,又摸了摸他如今瘦削的脸颊和脸颊上的那道疤,才说:“除了脸上的伤,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许从周摇头,“没有。” 江秋月松了口气,“那就好,先不和你说这些了,是不是饿了,我们先吃饭。” 许从周点头,顺从地跟着江秋月往屋里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