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十年的时间已经让尸骨的味道散去了,不过再怎么散,打开棺材的那一刻,众人也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红卿瑞上前,淡然道:没有四肢。 罗钟上前,只见那棺材中只有一副骨架。 他低声叹息:线索断了。 谁说断了,红卿瑞转过身,抬手指向坟堆的后方,挖开。 村长哎哟一声,上前拉着红卿瑞阻止,官爷,这开棺了都没查出什么,还有什么可挖的啊。 红卿瑞看了一眼村长,村长莫名的抖了抖身体,快速的退到了一旁,讪笑道:您挖,您挖。 红哥!这里被人挖了洞! 罗钟还没用力呢,这后面的土便松开了,他疑惑的用脚踩了踩后面的位置,却不想这一踩,连着便空了一片,这一片的大小刚好可以跻身一个人。 红卿瑞蹲下身捻起一抹泥土,捏了捏,挖洞人离开两个时辰左右。 罗钟看向村长,村长双腿打颤。 没、没人,今儿没有外人进村啊! 那就召集村会!不是外人,难道还没有村里人吗! 钱和踢了一脚脚下的泥土,大声道。 村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是是是,开村会!开村会! 左家庄祠堂。 红卿瑞站在一旁,看着钱和与罗钟挨个盘问村中的村民。 那后山出了事儿后,我和我家婆娘都是午时才会去干活儿,这早上与傍晚都是不去的。 为何不去? 钱和奇怪道。 啧,早上和傍晚的阴气重啊!大伙儿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都是午时后才去的。 这人话刚说完,钱和便看见好几个人都在点头。 这次的盘查没有任何收获。 回程的路上。 红哥,那村长说话躲眉闪眼的,怕是有事儿瞒着咱们。 钱和夹了夹马腹,来到红卿瑞的身旁说道。 红卿瑞看了看自己的手,去涂家。 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凭什么抓人! 涂娘子拉住李小刀,不让红卿瑞等人拿人。 红卿瑞话不多说,直接扣住李小刀的左手举在涂娘子的面前,就凭他指甲缝里残留的泥土!带走! 涂娘子一愣,刚回过神,李小刀便已经被钱和等人押走了。 泥、泥土怎么了!咱们干粗活儿的人,指甲缝里有些泥土又怎么了!官爷,你们挖了我弟弟的坟也就罢了,如今还不问青红皂白就押走我的女婿!天理何在啊!王法何寻啊! 涂娘子撒起泼可不是小动静,这没一会儿院子门口便站满了人。 红卿瑞没理会涂娘子的叫喊,而是飞身来到房屋的顶上,挖坟人虽然挖了洞,可是坟地的外沿看不出一点痕迹,这样的手段只有盗坟的盗贼才会有的手段,江湖传言,每当盗贼挖了坟,这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挖坟时所穿的衣衫扔上房顶,三日后才可拿下。 传说,只有这样,才能辟邪。 果然,走了不过十几步,一身沾满泥土的黑衣便出现在红卿瑞的面前。 红卿瑞扯下腰间上的袋子,将黑衣装了进去,随后下了房,看着哭哭啼啼的涂娘子,红卿瑞在其面前停住脚,女婿?刘晓晓的生父是刘方,要说李小刀是谁的女婿,那也只能是刘方的,你这个做姑姑的这样说,怕是不妥吧。 涂娘子停下抽泣,抬起头便对上红卿瑞那双冷清的眼睛。 她浑身一颤,咽了咽口水,她是我亲侄女,我又是她唯一的亲人,叫个女婿又有何不妥? 红卿瑞突然展颜一笑,看得涂娘子双眼都瞪直了,好、好俊的汉子。 而罗钟却闭上眼,红哥生气了。 只怕刘方不会答应。 红卿瑞说完,便带着众人回了衙门,而涂娘子的脸已是煞白。 大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李小刀跪在大堂上眼泪肆流的叫喊着。 顾长文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惊堂木拍了拍,本大人可不冤枉。 是是是,大人不冤枉,小人冤枉啊! 李小刀哭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冤枉,有什么冤? 李小刀咽了咽口水,看着顾长文颤声道:小人无缘无故被抓来,自然是冤枉。 红卿瑞将黑衣呈到顾长文的面前,柳师爷上前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