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簪。 “我洗干净了,你看。”他笑意很淡,将簪子放进她的手里,然后把她的手指阖上。 她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要。” 蓁蓁挣脱开他的手,将那簪子扔在了地上。 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圣上?因为圣上待我很特别啊,而且他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为了圣上去死。” 他看着地上的长春花簪,耳边听着她的声音,脊背一寸一寸变得僵硬。 “白大人。我一开始接近你,就不是来跟你玩什么谈情说爱的游戏的,” 她有点不耐烦了,直直地看向门口,他抬眼,就见少女眼尾勾着,轻轻地翘着嘴唇,“不能给我想要的,就永远,都别来找我。” “毫无价值之人,我不需要。” …… 宫门申正下钥。 白雨渐与全子衿同行。 他从全子衿处借了一些医书来看,顺便抓了一些药物,用于治疗离魂之症。 全子衿颇有些好奇: “师兄这是给何人抓的药?” 白雨渐却摇了摇头,不多透露。 走过一处假山,身旁的白衣男子却是忽然定住不动,全子衿难免奇怪: “师兄,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只看见一片黑漆漆的园林造景,无甚特别。 白雨渐抿唇,脸色在黑夜中有些苍白。 他道: “你先走吧,我稍后就到。” 全子衿皱眉,不过心中惦念着娇妻爱女,便作了个揖,径直走了。 白雨渐则是转过了身。 他避开守卫,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那个方向走去。他衣袖流云雪白,身姿挺拔修长,如同云中雪鹤。 那座假山不远的地方,他立在树下,五官被光影分割,显得晦暗不清。 他的指骨,一寸一寸攥紧。 他看着前方相拥的两个人。 背对他的男方穿着侍卫的服饰,身量高挑。而少女娇小得过分,正被他抱在怀中。 他们正在亲密地说着什么,声音絮絮,含着调笑,而少女懒懒地扬起小脸,不偏不倚,正正对上了树下男子的视线。 她看见了他,却没有动。 她将脑袋静静地靠在侍卫的肩膀上。 乌发垂散下来,一张雪白小脸娇媚,宛如罂粟花般,带着剧毒。 她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 漠然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 白雨渐拽着手上的人,大步往前走。 少女挣扎着小声说,“疼,我好疼,白大人,你松手啊。” 白雨渐钳住她的手腕,像是一道铁锁,任由她怎么挣扎,他都拉着手上的人不松开。 他抄近路,直接一脚踹开了芳华宫的门。 蓁蓁的手链从袖口滑落,掉到了台阶上,她回头看着,有点着急,“手链,我的手链。皇帝哥哥送我的手链。” 白雨渐停住。 他回头看看,又拉着她转身走去,弯腰把手链捡起,却是牢牢地握在手里不给她。 之后,他继续拉着人往前走。 他拉着她走到内殿,又掀开帘子,眼眸低垂,看着空荡荡的床榻。 蓁蓁站在后面,有些怯怯地不敢靠近。 白雨渐转过头来,看着她。 “怎么。” 她紧张地将手背在身后,“为什么带我来这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