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盛鸿武便从身侧抽出一把刀,锋利地抵在陈垠脖间。 不同寻常的冰冷让陈垠瞬间醒了,他目光发直地看着盛鸿武,盛鸿武拿出手机,对着这样的陈垠又拍了张照,而后直接发过去一条语音:“再给你三小时,十点再不来我就撕票,有警察出现或者你带人了,我第一时间弄死他,我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陈垠嘴唇紧抿地被那两人又塞回笼子,面上终于浮出与死亡正面相对的慌张和怯意。 “给我纸笔,我写个遗书行吗?”陈垠撞了下门,喊住又要上去的盛鸿武。 盛鸿武对看他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点头,拿了套纸笔塞给陈垠。 陈垠的遗书写了快半小时,刚停笔,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车声响起,陈垠狠狠顿住,手心开始渗出冷汗,然后他听到楼上盛鸿武畅快的大笑声。 陈垠摇摇欲坠的一颗心跌入谷底,这傻逼来了。 一分钟后,盛长流只身一人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身后跟着洋洋得意的盛鸿武和潘琼。 陈垠靠在笼子里看他,盛长流只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过身:“我来了,把他放了。” “先别急,大伯说到做到。”盛鸿武趾高气昂地笑道,这时又有几个人下来,是昨天绑架陈垠的那些人,把小小的地下室挤得水泄不通。 “真没看出来我侄子还是个情种。”盛鸿武坐到别人给他放好的椅子上,神色中渐渐抽出丝丝狠辣,他微仰着头:“大伯这样看着你脖子酸,咱们换个姿势聊天。” 陈垠几乎立刻意识到盛鸿武要盛长流干嘛,他急促地喊了一声:“盛长流!” 盛长流似乎充耳未闻,只看着盛鸿武,而后极自然地跪在了他面前:“这样行吗?” 陈垠的眼睛立刻酸得像被泡进柠檬汁里,他咬着牙,喉间发堵。 “这姿势不错。”盛鸿武笑了一声,一边的潘琼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端了杯水,她恶狠狠把水朝盛长流泼去,但这压根不解恨,下一秒,她直接将杯子砸向盛长流,盛长流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背对着陈垠,陈垠根本看不到他被砸成了什么样。 盛长流额角被玻璃杯砸出伤口,血液顺着脸庞留下来,但他未感觉到有多痛,只是目光透些疲倦:“接下来要干嘛?” 盛长流话音刚落,盛鸿武边上那个肌肉发达的打手便抬起腿对着盛长流胸口就是一脚,盛长流被踢倒在地上,脸上沾着水泥地上许久未清的尘土,胸口钝痛得爬不起来。 陈垠发僵发颤地别过脸,他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给我撑住,我要找你算账的。” 这句话是对倒在笼子边的盛长流说的,盛长流撑着地转过头,眸中充血:“行。” 说着一边的打手又抬起一脚,重重踩住盛长流的脊背,盛长流闷哼一声,盛鸿武和潘琼相视而笑,他们故意笑得大声而落井下石,潘琼收起笑后走到盛长流面前:“昨晚怎么没来啊长流?陈垠可是等了你一晚上。” 盛长流抬起头看向盛鸿武:“我死了,你依然斗不过庄斌。” 盛鸿武面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准备了我的股权转移书、”盛长流说得费力,他脸上淌着不少血,话也含糊:“不动产证明、还有自愿放弃遗产声明。” 盛长流这段话说出来后,盛鸿武的眼睛顿时亮了:“东西呢?” “你跟我去拿,放了陈垠。”盛长流眉眼扬着,他挑衅地盯着盛鸿武:“敢吗?” “你现在还敢跟我谈条件?!”盛鸿武瞪着眼睛站起来:“东西拿来,拿过来我放他。”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盛长流声音黯哑:“短信里不是说我来了就放他么?” 盛鸿武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虚,但很快他不要脸地笑了声:“所以呢?现在你们都在我手上,侄子,你平时心眼那么多,这时候怎么就信我了呢?” 说着盛鸿武握着那把刀在盛长流脸上拍了拍。 “行。”盛长流抬手擦了下脸上的血迹:“杀了我,也杀了他,你什么都得不到,现在半个董事会都是庄斌的人,你觉得把我杀了你就能东山再起?做什么梦呢?” 盛鸿武听到这话后又咬牙切齿给了盛长流一脚,盛长流伏在地上,目光深意十足:“你可以赌一下,跟我去拿一趟,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