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安排,不要在所内喧哗闹事!” 梁锐希郁闷道:“我这是提出合理质疑,怎么算是喧哗闹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调查,如果你们不调查,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我要是真犯了罪,你们就拘捕我!” 听他这么一说,那警员直接起身走了过来。 梁锐希本以为他终于要来对接了,没想到对方只是过来按下了门口的电子锁,还隔着玻璃门朝梁锐希冷笑了一声:“调查也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你前面还有一大群酒驾、偷窃、斗殴的犯人等着我们处理呢,让你等你就等,哪来这么多事?” “……?!”草?! 梁锐希都快被气傻了,转身看向周琰,却见周琰也摇头道:“传唤时间最长可持续十二个小时,如果他们真的是故意要整我们,让我们长长记性,估计不到半夜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梁锐希一脸愤慨:“这特么都是些什么流氓?!” 周琰眉心微蹙,看上去也有点惆怅。 梁锐希知道周琰是因为自己才被牵扯进来,心中很是内疚,返回座位后问:“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进派出所?” 周琰:“你忘了我毕业后在南市做过检察官书记员?当时工作也要跟公安部门对接的。” 梁锐希讪讪道:“我是说以这种方式……” 周琰:“那确实。” 梁锐希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了。 周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第一次?” 梁锐希摇摇头:“初中的时候,有回我打架被民警碰上了,也被叫到派出所批评教育过……” 周琰:“……” 梁锐希叹了口气:“其实吧,我从小到大见多了不公平的事了,也知道有的人配不上他们身上穿着的制服,比如刚那个姓孙的,我都怀疑他根本不懂法……但也是有好人的,初中碰上的那个民警叔叔,我就感觉他人不错。他当时查了我档案,发现我爸不在了,独自教育了我一番,让我写了检讨,还带我出去吃了个麻辣烫……” 周琰笑了笑,苦涩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问题的不是这个体制,而是被权力所腐化的个人,他们为了利益已经失去了敬畏之心,只是单纯沦为了权力的爪牙。” 梁锐希想起他们前两天请求同学老师帮助的事,有些忧心:“姓孙的刚说我们散布不实谣言,不会真去搜查证据,要强行给我们安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吧?”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周琰看向他,笑说,“未来的梁律师,既然咱们现在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来探讨一下我们收集证据过程的合法性?” 梁锐希:“……” 接着,周琰就跟他复盘了一下两人求助同学和老师们的过程,确认在描述问题时并没有直接对谢民姚下什么不堪的结论,只是从抛出怀疑并引导大家提供信息的角度出发展开讨论。 合理推断不算传谣,寻求证据也不是诽谤,顶多有可能是梁锐希的同学在帮忙找关系打听的过程中,错将“推断”扭曲为“事实”,并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负面传播结果,侵犯了他人的名誉权,或是扰乱了公共秩序,才有可能被追究法律责任。 但即便要追究,源头也不会是他和周琰,而是第一个扭曲事实并借题发挥的人。 “不过,虽然我知道我们的措辞没问题,但也不难保你那些高中同学被警察询问后吓得提供伪证……”周琰推测道。 梁锐希忐忑:“那会不会就这么给我们强行定罪了?” 周琰道:“定罪倒是不至于,这事情严重不到哪里去,大概率只会让我们写个保证书,口头警告我们不要再胡编乱造之类。” 梁锐希心里真是日了狗了。 周琰又道:“坦白说,比起这个,我倒是觉得你昨天给杜警官送两包烟的问题更大一点。” 梁锐希尴尬地解释道:“没办法,我们那种小地方,找人帮这种忙都得托关系,否则我说要去工商局了解一些情况,没人会搭理我。” 周琰也理解,没再评价什么。 梁锐希怕这事牵连到更多人,忍不住拿手机挨个给同学们发消息,提醒他们在搜集证据时谨言慎行、注意保护自己,还趁机打探了一番有没有人被警察打电话询问,他们都说没有,他才稍稍放了点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