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烽安慰道。 嗯,也只能再委屈你一下了。 顾子昂在休息的间隙吃了点东西,补充能量。 禹烽则喝了两瓶葡萄糖,又自行注射了新的止痛药。 休息差不多了,禹烽率先提出继续赶路,顾子昂依从他,扶着他起身。 两个人,外加一个机器人,终于在落日时分完成了搬迁工作。 他们决定先安顿在一处山脚。 顾子昂给禹烽铺好被褥,扶他躺下,然后让贝洛克去搬迁剩余的帐篷材料。 禹烽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顾子昂也躺下来。 走了大半天,他一定也很累了。 顾子昂倒也没推辞,顺势在禹烽身边躺下,禹烽用没受伤的左手臂将人搂过来,手掌轻轻覆在顾子昂腰腹处,帮他按揉着:累坏了吧? 还好。顾子昂苦中作乐,正好遵医嘱,多运动了。 嗯禹烽侧头亲了亲埋头在他肩膀的顾子昂发顶,望着远处的余晖,低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子昂附和地嗯了一声,两人没再多言,都累得闭目休息起来。 不同的是,禹烽很快陷入昏睡状态,顾子昂则还保留着一份清醒。 贝洛克自己单程来回快多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就把帐篷那一堆东西给搬了过来。 顾子昂听见响动,轻轻挪开禹烽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起身又一通忙活,总算把帐篷安顿好了。 虽然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但多少离机甲坠毁之地远了很多,也够隐蔽,顾子昂决定可以多住几天,等禹烽伤势再好转一点,他们可以继续换地方住。 然而,跟贝洛克一起抬着禹烽往帐篷里挪的时候,顾子昂才发现,禹烽又发烧了。 今日搬迁之举的确匆忙了许多,也有些勉强。 顾子昂心中自责着叹了口气。 当夜,顾子昂没怎么睡,因为禹烽的伤势有反复,烧退不下去,人也说起了胡话。 这可把顾子昂急坏了,生怕他出点什么岔子,若真如此,倒不如再在草地那边住两天了。 人就是这样,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容易错失良机,事后哀叹还不如尽快决定。但太过果断雷厉风行似乎也有弊处,一旦引发什么没有预想的后果,又会怪责自己应该三思而后行,不该贸然下决定。 流落至此,顾子昂也从未经历过野外生存之事,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是对的,什么时候是错的,所以,内心难免煎熬。 好在换了地方之后,水源充足,贝洛克也猎到了野兽充当食物,多了这些生存必备品,他们不至于守着所剩不多的压缩饼干度日。 而禹烽的烧反反复复三天之后,终于退了下来。 在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刻,顾子昂眼泪差点没忍住,若是因为他擅自做的这个决定导致禹烽伤势加重,他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禹烽见他神色憔悴,眼眶发红,顿时心疼得不行。 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禹烽又懊恼又自责地道歉。 顾子昂摇摇头,偷偷抹去滚落下来的泪水,故作无事:没关系,你醒来就好了,想吃东西吗?我们猎到了野兽,可以给你做骨头汤喝。 好啊,我还真有点饿了。禹烽看见他抹泪的动作,内心仿佛被扎了一根针似的,不舒服,他赶忙附和着转移顾子昂的注意力。 顾子昂便转身出去了,不多时,贝洛克捧着一碗汤过来,当然碗不是正规意义上的碗,而是一个木制的类似碗的碗。 禹烽起身接过来,往外看了一眼,询问地看向贝洛克:子昂呢? 贝洛克偷偷看看外面,没说话,而是用两个小手在自己脸颊上揉了揉,表示在哭的动作。 禹烽半晌没说话。 少爷这几天特别自责,总觉得如果没有贸然换地方,殿下你就不会高烧不退。贝洛克撇撇嘴,小声回道。 嗯,是我的错。禹烽叹道。 其实谁也没错,少爷换地方是出于安全考虑。而殿下伤势严重,就算不换地方,说不定晚上也会高烧反复,少爷大概就是钻牛角尖了。贝洛克小大人般地跟着叹了口气,不过也好,少爷哭一鼻子估计就没事了,殿下也请好好休养,只要您康复,少爷自然会放心的。 你说的是。禹烽把一小碗汤喝下,望向外面的目光柔和缱绻,我不会再让他担心了。 顾子昂其实也没那么娇气,他掉泪完全是控制不住,说是喜极而泣好像更贴切。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禹烽完全配合顾子昂。 顾子昂让他休息他就乖乖休息,让他用药他就乖乖用药,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