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自然,不过寡人觉得长城的修凿有些慢了,回去便使赵高再往上郡走一遭。 谭昭一串国骂涌上心头,几乎已经要脱口而出了,谁料对方又来了这样一句:不过倘若钟卿愿意留下来,倒是可以再考虑一番。 陛下就不怕我再虏您出宫?这会儿,连下官都不想自称了。 始皇向来对有能力的人宽厚三分,此时此刻便是最好的证明:你可以试试。 特么的,试试就试试。 于是,三日前放下狠话掳走一国帝皇的人,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谭昭自觉颇有种大魔王回宫逮小朋友的感觉,比如胡亥小朋友啦,就非常好逮。 怎么样?凶手找到了吗? 胡亥那叫一个气啊,气嘟嘟地跑去跟始皇叭叭叭,那小嘴的词儿一个比一个恶毒,然后他就又被禁足了。 父皇,儿臣不服。 便是扶苏,始皇也没给过多少好脸色,更何况是胡亥了。论说最喜欢的孩子,许多大臣都认为胡亥最得始皇的心,但只有少数人知道,扶苏才是那个心头宝。 胡亥一脸倔强地被拖下去了,赵高受连累之责,一同禁闭。 倒是徐福,全须全尾,始皇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不过谭昭已经不关心这个了,果然还是做自己最开心,放飞多快乐啊,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他还能去投奔小食神公子酒,逍遥似神仙啊。 系统:呵呵,还记得始皇的城旦警告吗? [抱歉,不记得啦。] 徐福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人依旧是标志性的一身玄衣,双手拢在袖中,脸上挂着笑容,推门进来时,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赞叹与敬佩。 你真让我感到惊叹。 谢谢,不过称赞说多了,很容易不值钱。谭昭矜持地接下了这份称赞。 徐福非常上道:说得也是,不过天底下能解开血蚀咒的法子,老夫实在有些好奇,晚间辗转反侧,故而叨扰上门。 谭昭双手一摊,非常光棍地说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找人还是很有几分神通的,那卢方虽然藏得深了点,找到了,他人还不错,在我的极力劝说之下,非常惭愧地承诺了错误,并且无偿为始皇解开了血蚀咒。 唔,他还说要当个好人。 徐福:钟焕,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老夫信了你的邪! 玩笑自然不好笑,但这并不是玩笑。卢方自知罪孽深重,他日你遇上便明白了。哎,这年头说真话总是没什么信,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系统:卢方怕不是要被你气死了。 卢方怎样,谭昭不关心,像是这种践踏他人人命的人,死亡的惩罚太过轻飘飘,他既然那么想长生,他就帮个忙。 徐福闻到了钟焕身上锋芒的味道,如果说早先的钟焕敛尽锋芒,那么现在的钟焕已是蓄势待发,仿佛有人不怕死地打开了人身上的气阀一样。 你对卢方,做了什么? 谭昭笑笑,没否认,当然也没承认,聪明人讲话,不用说得太深:徐太医今夜前来,恐怕不止是说这个吧,还想找我出海? 徐福略一犹豫,他心头有些忐忑,但长久的筹谋实在让他割舍不下这次难能可贵的机会,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既是我应下的,我不会食言,天色晚了,徐太医该回去休息了。 好。 徐福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谭昭,随后白色的身影汇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谭昭依靠着宫殿的门,抬头看着疏冷的月光,徐福想做什么,殷娇又是为什么而来,很快便能知道了。 而这天下局势,也是渐起波澜。 他突然有些想酿酒了,秦朝这个国家,大开大合,畅快又淋漓,直白又残酷,只有最浓烈的酒才配得上。 琅琊的行宫里,因始皇的到来,集结了琅琊所能有的各种东西。 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自然比不上后世,工具也非常简朴,谭昭找了个院落,自己改装了一下,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一个人挺悠闲地鼓捣。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殷娇带着张子房来过一趟。 你在酿酒? 张良细嗅,闻到了一股堪称浓郁的酒味,光是闻到,就足矣让人微醺:这酒,竟是这般霸道? 这是他第二次开盖了,往里加了点儿东西,复又封上:若不,你替它取个名? 好啊,来年你请我喝酒,我将它的名字写下来。 一言为定。 一代名臣张子房起名,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