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瞧越是清瘦。 虞姝也狐疑了。 她自诩对封衡已经算是了解,但今日的封衡, 仿佛是戴了一张面具,可虞姝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尤其是封衡提及“三弟”二字时, 言辞之间总有几分冷意。 倒不是虞姝替辰王说话,这一路, 辰王当真是尽心尽力照料她。 她下巴有些吃痛,伸手握住了封衡的小指, 两人的手掌截然不同的大小,虞姝抓着封衡的小指, 正好合适。 “皇上, 王爷不曾苛待于我。对了, 京都那边……” 她很想问问,可转念一想,问了又如何,她现在临盆在即,走路都有些吃力,只能是瞎操心。 封衡知道她问什么,不想让她分了心神。 眼下,一切都以生产为重。 一想到虞姝腹中可能有两个孩儿,封衡初为人父的欢喜竟然莫名其妙消减大半。 他在京都明明嫉妒魏安明有了一对双生子。 可轮到他自己可能一胎得俩了,并无想象中的欢喜。 甚至于隐隐盼着,只有一个孩子即可。 虞姝的肚子看着并不大,但她本身就清瘦,故此,无法凭肚子大小来判定是否是双生。 封衡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又放在了虞姝的小腹上。 他这一碰触,里面的小东西又开始生龙活虎。 封衡拧眉。 只觉得掌心像是被小东西拳打脚踢。 封衡本就是五觉敏感之人,这一感受,更是忧心忡忡,无需等到生产那一日,他又觉得自己几乎能够笃定了。 就是两个小东西! 封衡突起的喉结滚了滚,看着虞姝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脸盘,竟有些愧疚感。 是当初他太禽兽了么? 不然为何一次来两个? 虞姝愣了一下,“皇上,怎么了?” 封衡到底还是没说。 吓唬自己就罢了,万不能吓着虞姝。临盆前的休养也甚是重要。 封衡冷峻的眉目染上了一层淡淡微光,像寒冰逢暖阳,一瞬间,冰雪消融,寒意消散,温润至极,“无事,朕只是想你了。” 封衡一煽情,虞姝面颊倏然爬上一层薄薄的粉,眼梢带媚,目光躲闪。 封衡喜欢极了她这副小模样。 他突然闭上了眼,一条臂膀搭在虞姝肩头,“昭昭,睡吧,朕太累了,别引/诱朕。” 虞姝一僵。 见男人当真闭上了眼,她也稍稍松了口气。 她到底是怎么了? 多日未见,怎还胆怯了? 再者,她哪里引/诱他了?! 虞姝打量了几眼封衡,越看越是觉得,他面容清瘦了不少,五官更是立挺了,他此刻身上只穿着雪色中衣,干净清爽,薄荷与冷松香的气息,似有若无。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男人,虞姝心跳加速。 不得不承认,封衡躺在她身侧,她无比心安。 这两个多月以来虽是不曾受苦,可每每入夜,总难免觉得孤寂清冷。 可封衡躺在她身侧,她有种心之所归的感受。 封衡虽然闭着眼,但依旧能够察觉到虞姝的目光,男人的喉结又滚了滚。 虞姝恰好看见了,柔嫩的指尖凑过去,摸了摸封衡的喉结。 可就在这时,男人突然睁开眼,握住虞姝捣乱的小手的同时,挥袖灭了火烛,以免叫虞姝目睹他眼中的无边/情/欲。 黑暗中,虞姝仿佛听见了男人的喘气声,低低沉沉的,染上了雄/性独有的音色。 片刻,封衡才仿佛恢复如常,“昭昭,男子的喉结不可乱碰,否则……” 他止了话。 虞姝哪里会懂这些。 卫氏此前从未教过她男女之道。 她也不曾经历过其他男子。 但她此刻隐约可以从封衡的嗓音和语气中,感觉到他的异常。 大抵猜出了什么。 脸上再度涨红。 而封衡正握着她的细腕,自是察觉到了美人紊乱的脉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