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粉竹觉得自己可能和大人犯冲,每次总能赶的不是时候,下意识就在门口轻敲提醒,不敢靠的太近。 “夫人,前厅有人求见。” “嗯?” 姜棠有些意外。 实在是两辈子因为脑袋的问题,姜棠连个朋友都没有,忽然有人要见她,有些受宠若惊啊!她没应付过这些事,下意识看向陈宴清。 陈宴清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又想起回来一路上的冷风冷雪,觉得来人有些没眼力见。 “是谁?” 陈宴清冷问,一点不复方才的温存。 粉竹道:“是红姨娘。” 昨日夫人和四姑娘落水,老王妃也情绪失控。 老王爷晚间回来动了好大的气,除了姜棠几乎所有人都被叫去问话。 陈玉珠惯会装可怜,病恹恹的被抬过去,想以此逃避陈宴清的责罚。她毕竟是老王爷的亲孙女,瞧见她那副样子老王爷说不心疼是假的,但问过因尾到底也拎得清。 “本王是没心思再罚你,不过宴清那边你们也别指着本王说话。” 唯一能掣肘陈宴清的老王爷不相帮,红姨娘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最终只能把主意打到姜棠头上。 陈宴清自知自己不会心软,便想把人赶出去。 不料姜棠想了想,抓住陈宴清的手说:“我想见。” 正巧粉竹也说:“奴婢们劝过了,红姨娘不走,如今还在雪里站着……” 红姨娘是晋王世子的妾,如果真固执起来晕倒在北院,对两人的名声不好,虽说陈宴清已经无所谓了,姜棠毕竟还是新妇。 如果陈宴清下定决心让陈玉珠滚,严厉惩罚之下的确也不好让红姨娘母女双双出事。 但红姨娘这种逼迫人的行为,着实有些不讨喜。 “把人请去坐着,我这就来。” 粉竹领命去了,陈宴清也没说什么,既然姜棠想见那就见吧!他还是希望在有限的条件下,能够让姜棠学着处理一些事,这点陈宴清和姜知白又不同。 姜知白宠妹妹,恨不得她一辈子长不大。 陈宴清宠夫人,不求她成长多快,每天进步一点即可。 这种想法不是说他时刻准备对姜棠撒手不管,而是保护之下多层保障,方得万无一失。 陈宴清把人拉起来,顾念着姜棠的足伤,进屋给她拿了厚实的绣鞋,还有一件白色的狐裘。 男人话不多,清冷的似乎方才的温存只是幻影,只垂眸无声的给她穿上绣鞋,披上斗篷,理好褶皱,最后帽子兜头一盖,只露出那双漂亮的杏眼。 完了牵着把人送到门口,站定不动。 “自己去吧!” 姜棠看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紧抓着他的手,“你不去嘛?” “不去。” 男人眉眼淡漠,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棠低头“哦”了一声,有些丧气,还是被紫苏牵着走出了房门。 落雪加上足伤,姜棠走的并不稳当。 她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他好几次,无奈陈宴清都没有妥协的征兆。 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一瘸一拐在雪地上踩下一串小脚印。 人慢慢也就远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终于不再回头时,陈宴清才远远的坠在她身后,一路跟着雪中那娇小的身影,看着她的红裙翻飞。 * 北院,正厅。 红姨娘捧着一杯热茶,却暖不透她一颗冰冷的心。 谩骂祖母诅咒长兄,这事若老王爷和陈宴清不追究,也就是孩子无知的一句玩笑,但陈宴清死咬着不放,陈玉珠不敬长辈,名声也就彻底完了。 陈玉珠今年十五岁,正是议亲的年纪。 红姨娘自己为人姬妾熬了一辈子,就求这个女儿能出人头地,怎么能放任女儿就这么毁了。 方才坚持在雪中不走,的确存了些逼迫的心思,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样想着丫鬟都跑出去了,风雪中有人朝这边来。 丫鬟们打伞的打伞,扶人的扶人,簇拥着姜棠走进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