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碰?” 这话让姜棠默然了,脑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总之脸蛋粉嘟嘟的,这副样子可着实让人质问不下去。 陈宴清拧她一把。 他的妻皮肤娇嫩,一碰就起红,瞧的人也不忍心。 陈宴清叹了口气,捏她鼻头。 “罢了,等回家我再教你什么是碰。” 这便是放过她啦! 姜棠眼里带着笑意,“好呀!” 左不过就是亲亲,她反正没有意见。 这时候陈宴清已经坐起来,手指勾着她耳朵软肉。 姜棠不怕陈宴清抱她,就怕这种揉捏的小动作,总觉得痒痒的,心里抓不住,于是推开他起来,像个小动物一样跪坐在边上。 想了想才戳戳他的腰,“我下次不说了,你不要不高兴。” 她大概知道自己说错了,醒来那刻陈宴清是真的不高兴。 谁知道陈宴清一下抓住她的手,忽然绷紧了腰,“你这姑娘怎么非得激我。” “……” 姜棠懵懵的,然后就乖了,把手收回去。 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自知。 陈宴清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似乎浑身都被点着了,还没说些什么闺房的门忽被人从外敲响。 两人对视间她有一闪而过的松懈之快。 然而外面传来了亲昵的一声唤—— “糖糖?” 陈宴清挑眉,看着姜棠膝上的指尖微蜷,有暗暗收紧之势。 他想这声音不是姜知白,那是……那个人吗? 本来陈宴清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 只是如今姜棠这种反应,反倒让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沈安了。 陈宴清松了手,素来沉隽的眉眼此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沈安瘦了很多,他穿着仆从的衣裳,脸被抹黑,浑身狼狈之中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清贵。 这几日为了让沈霁安心,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这才能在今晨逃离。 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沈安有一日竟也会钻狗洞,爬墙角,明知不可为却义无反顾,站在了女子的闺房前。 这可能是沈安无可挑剔的人里,做过最荒唐的事。 腊月的冷风吹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早已不复当初的意气,“糖糖,你在里面吗?” 姜棠张了张嘴,想回又不知道怎么回。 她跟沈安一起长大,沈安自小对她照顾。 往往越单纯的人越能分辨一个人的好坏,沈安是真心对她好,姜棠知道。 前世沈家联合贵妃算计于她,孟舒却说沈安心里有她,那么沈安对她那些好必然掺杂了某些□□。 可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论前世今生她对沈安都很纯粹,绝无男女私情。 哪怕沈安没错,她也不会因他与沈家和解,两人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今沈安没有预兆而来,姜棠的脑子尚在懵态,而后便被一只手臂缠上,床帐寂静,她人已在陈宴清怀里。 身后是丈夫浓烈且无法忽视的呼吸,身前是她无处安放悬空白嫩的脚丫,陈宴清抬起她的下巴,接着便是他湿热的呼吸凑近。 男人如今才是真的不辨喜怒,“外面是谁?” 他明知故问,也算试探,并不希望姜棠因此骗他。 好在姜棠没有,诚实道:“一起长大的表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姜棠想表示的是两人是兄妹之情,可耐不住陈宴清的刻意曲解。 “一起长大?” “表兄啊?” 他垂眸笑,“你是想说青梅竹马吗?” 陈宴清声线一波三折的辗转,隐隐透露一种危险的信号。 姜棠自然有些慌,“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追问的不急,却压迫感十足。 姜棠不知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