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来就他接住了:“您别动气。是她没同意的时候亲了她,差点把她气哭了。” 任芬闻言也停,狐疑问:“没别的?” “没了,”江肆松开拐杖,半垂着,声音低低的,“哪舍得啊。” 任老太太听得将信将疑,但显然还是不放心,又半是威胁半是教育地训了江肆一席话,才把人放去。 到江肆拉开门临走前,老太太又想起什么:“晚栀今晚还回学校吗?” 江肆停住,瞥了腕表:“她朋友那边可能出什么状况了。之前让王姨打扫出一间客房备用,太晚就不让她回学校了,睡房间吧。” “如果她不回,”老太太停顿了,声音低去,“如果你想,那明天上午就带她一起过去墓园一趟吧。” 江肆眉一敛,停了几秒,他才低低地笑了声:“就算想,栀子也未必愿意。以前给她留的印象不好,不一定追得到。” “晚栀是个懂事的小姑娘,就算不同意和你一块,让她陪着去给你爷爷扫扫墓,她也一定不会拒绝的。”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江肆一,“让你以前行事张扬,不知收敛,晚栀如果瞧不上你,那也纯属你活该,跟她没关系!你敢因为个欺负她试试,到时候不打断你的腿!” 江肆欲言又止,最后只抬手,摸了摸颈后红荆,然后他笑着松了手往走。 “行,您最好是说到做到。” “……” 江肆懒着长腿楼来。 宋晚栀正盘着纤细的小腿坐沙发上,表情有点小严肃地望着面的雨,打电话。 只见她小巧的颌绷得微紧,唇瓣半咬着,似乎为难什么。 江肆走过去,到宋晚栀前的沙发上,他屈膝坐来,撑着额靠进沙发里。 于是斜靠半低的黑眸正勾上她。 宋晚栀人盯得有点不自,轻轻缩回去。 手机也就漏出一点模糊的话声。 江肆听了两句:“你室友?” “嗯。” “她今晚过不来了?” “有点……” 宋晚栀没说完,电话里面的康婕连忙问:“是江肆到你旁边了吗?” “额,”宋晚栀迟疑地了江肆一,“对。” “那你把电话给他吧,跟他解释。” “…好。” 宋晚栀拿手机,有点不好意思地朝江肆递过去。 江肆也不意,伸手接了:“是江肆。” 康婕叹声:“江学长,实对不起,今晚半路出了点状况,可能没办法过去接栀栀了。” “嗯,没事,家里有空余房间。”江肆停顿了。 按他本性,对话到就结束了,对于别人的事情,他不感兴趣也懒得操心。 但对面的人毕竟是…… 江肆撩起,缩沙发角落里的女孩色有点赧然,正不安地望着他。 “你那边的状况棘手吗,”江肆低缓着声,尽量耐心地补上,“如果需要,那让附近的朋友过去帮忙。” “噢不用不用,就,”康婕似乎因为什么而顿了顿,“就是捡到了个离家出走的小孩,让人弄得一身伤,得送他去医院做一些检查。” “嗯,栀子边会照顾好。” 江肆收了话尾,将手机递还给宋晚栀。 宋晚栀安静接过去:“康姐,你那儿确定自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就别担心了,”康婕语气轻松了些,“今晚样折腾你,主责,明天等一定跟你负荆请罪。” 宋晚栀莞尔:“不用啦……” 女孩微微拖长的尾音收得有些突兀。 那一两秒里,康婕的话刺破了某些久藏的念头,宋晚栀忽然想到什么,睑一颤就轻抬起来,她瞳孔微缩地望向身前那人。 再准确些,是望向江肆的颈后。 家居服的扣子松散地解开两颗,修长的颈光透着质地冷淡的,从黑色缎面衣料里探出的红色就更刺目晃。 红色荆棘。 负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