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我可不可以跟你讲我外婆。” “嗯,我在听。”祁衍感觉到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在他胸口扇动。 荀卉手指在祁衍背上画圈,“我外婆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跟谁说他们都不信,他们说‘荀卉,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一定是你的妈妈呀。’,我爸妈很相爱,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在家里产生过被爱的感觉,你是不是也觉得很难理解?” “没有,父母不一定爱子女。” “嗯,所以我很小就下定决心不要生小孩,我不想变成我爸妈那样的家长,可能其他人遇到我这样的情况,会想着以后一定要在自己小孩身上倾注百倍万倍的爱和心血,可是我做不到。” 祁衍一手圈住她的肩膀,“然后呢?” “我大学毕业两年了,这两年过年看到我外婆,她总是催婚,我一直说下次,说下次一定带男朋友来见她,”荀卉声音有些颤抖,“再也没有下次了。” “但是如果外婆活到两百岁,看到我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会更难过吧。” “为什么这么说?”祁衍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没有人会爱我,我也不太会爱别人,心理医生说这是幼年情感缺失导致,大概很难克服。”荀卉思绪被他的问句带偏离,认真地解释。 “嗯。”祁衍在心里记下。 荀卉惊异于他的寡言,她习惯于被其他人用鸡汤驳斥,“祁衍,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能跟你睡觉是我这一年最幸运的事情。”荀卉想了想,还是在句尾加了个“之一”。 “你好像在交代遗言,小美人鱼,你下一秒就要变成泡沫了吗?”祁衍鼓足勇气开了个玩笑。 荀卉没被逗笑,“外婆会变成星星吗?”她从前总觉得这种问题很幼稚,“我刚刚一直在想,要是世界上有鬼就好了,外婆就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祁衍不知道怎么回答,被眼泪洇湿的布料贴着他胸口在发烫。 “我好想好想再见外婆最后一面,但是明天还要早起,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伤心。”荀卉侧躺着,眼泪从右眼眶流到左眼眶,沾湿她的鬓角,像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 祁衍安抚地从上至下顺她的背,什么样的语言都无力,他的心跟着她的一起碎成没有形状。 荀卉哭到眼睛疼痛,闭眼眯了一会儿又忽然惊醒,眼泪干在皮肤上,她用手掌摩擦着脸皮。 “我很小的时候和我外婆一起睡觉,她总是会让我枕在她的手臂上,我长大以后才知道那样会很麻,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荀卉说着从祁衍怀里钻出来,掰直他的手臂,枕在他的上臂上。 “你手臂麻吗?”荀卉转过头,柔软的发丝搔他的手臂,他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祁衍动了动手指,“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荀卉的后脑从祁衍的手臂上滚下来,一手牵着他的手引进被子里,薄被下的二人十指紧扣,肩胛相抵。 “关灯吧。”荀卉指腹摩挲他的手背,祁衍拖着她的手去按床头灯开关。 她在黑暗里睁大眼睛,一呼一吸都用力,语气回归了从前的奇异,“我们这样很像一对,床死的夫妻。” “是吗?”祁衍感受着凝在掌心的一点体温,好歹是夫妻。 --- 每次隔两叁天才更都是因为觉得自己需要酝酿感情,但最后发出的东西跟初稿其实没太多区别… 希望大家不会觉得很难看…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点开我的文的每一个朋友,预祝大家叁月顺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