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说放弃,我们就有希望,只不过一天花的钱有点多,住院费和药费杂七杂八加在一起一天要两三千,后面要是需要手术或者化疗的话……会更多。”姜凝垂着眸子,“我现在下班都在搞短视频,以前就是随心情发一发,现在想弄个副业,看看能不能变现。” “麒麟不是不许员工利用私人社交软件接私活么?”叶晚意有些担心,“你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不火,公司也不会管你,真要是火了赚钱,大不了我就不在麒麟干呗。”姜凝看得很开,“现阶段,赚到钱才是真理,管不了那么多。” “你要是手头紧,就跟我说,别自己硬抗,要说之前还真的借不了你太多,现在……”叶晚意顿了顿,“怎么说呢,沈星河给我的那张卡我没用过,但是要是你爸治病急用钱,我跟他说一声,他肯定没意见的。” “他那张卡里多少钱?”姜凝没想到,沈星河居然这么上道,婚后主动上交财政大权? “一百多万。” “淦!”姜凝惊呼,“我要是像你这样,还工作个屁啊。” “……” “你这老公,绝了,一开始还以为骗婚,现在想来,除了他外派的日子你晚上难熬一些,其他时候不要太爽啊,有颜又有钱,还二十四孝,最重要能放弃一整片森林选择吊死在你这棵大树上。” “……” 下午的时候,叶晚意又去找了一趟许淮远,她态度很明确,依旧坚持要去非洲。 “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想靠这种方式去镀金博一个名声,对于可能面临的困难,我心里有准备。”她眼神坚定,面容沉静。 许淮远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他是真没想到叶晚意这个人这么倔,还不肯听劝,她软磨硬泡半天,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你跟星河商量好了么?别回头我这边同意,他又来找我。”许淮远问。 “不会的,等他飞机落地,我就跟他说。”叶晚意补充道,“他被派去多尼亚了,我去那边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还能找他帮忙。” 许淮远挑了挑眉,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他再三强调:“那你和他商量好,让他发个消息给我。” “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晚意意识到,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不能再只考虑自己的意愿,已婚的身份,让她的第一紧急联系人从妈妈改成了丈夫,甚至出差这种事情,领导竟然也需要征求沈星河的同意。 当然,她并不是反感这种变化,只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依照她对沈星河的了解,他是不会干涉自己工作上的决定的,估计最多就是让她注意安全罢了。这一点,她觉得他们应该是有默契和共识的,互不干涉对方的事业,这是结婚之前就说好的。 下班的时候顺道就在食堂吃了晚饭,前段时间沈星河在,叶晚意不管再晚,都会回去吃,有时候空了就两人一起做几个菜,忙了就煮碗面对付,然后各自去忙工作。 从地铁站走到家,腿有些酸,叶晚意拿钥匙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她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看见他那双浅蓝色男式拖鞋规规矩矩地放在鞋垫上,叶晚意想了想,怕落灰,还是把它放进了鞋柜。 打扫了一遍卫生,又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新闻台、娱乐卫视,看了几个频道发现没什么意思之后,叶晚意去了书房,从书架上挑了本书看。 看了几页,纸上的文字都入不了脑子。 心,静不下来。 叶晚意叹了口气,看了时间才晚上九点,虽然睡觉有些早,但是她还是去了卧室,被子一盖强行熄灯,逼迫自己入眠。 枕头和被子上都有他惯用的那款沐浴露的香气,叶晚意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她翻了好几次身,一点睡意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姜凝说的晚上难捱? 她把被子蒙住头,心想,自己怕不是疯了,他连飞机还没下,自己就这幅模样了?从重逢到结婚相处,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叶晚意觉得,沈星河给自己带来的影响有些过大了,好像超出了她的安全阈值。 迷迷糊糊,整个夜里睡了醒,醒了又睡,手机有消息震动的时候,叶晚意还以为天亮了,没想到才夜里3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