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康此时却无心顾及自家生意,损失几船米粮,对他而言,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可若是那任一刀被抓,再将他供了出来,他就真的玩完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给族长的年礼准备好了吗?”秦康急声问道。 贺氏忙答道:“已经准备好了。过几日便派人送去,老爷放心就是,断不会失了礼数的。” “今年的年礼,我亲自送去!”秦康说完,又忙叮嘱贺氏,“对了……越儿兄妹那边,你也记得送些年礼过去。” 贺氏有些惊讶,秦康之前可不太愿意沾惹这几个侄子侄女的事,这会儿怎么突然主动提出要给他们送年礼了? “老爷是听说越儿的那些传言了吗?”贺氏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莫非是见这侄儿越发有本事了,所以想恢复走动? “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秦康心烦意乱,贺氏见他心情不佳,也不再多言。 整整一夜,秦康辗转反侧,一大早就带着年礼到了秦放府上。 “老爷已经在书房等着您了。”秦松将秦康领到书房门口,便不再前行,只让秦康一人进了书房。 “见过族长。”秦康按捺住内心的焦灼,礼数周全地跟秦放行了礼。 “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秦放对秦康进来过来的原因,心知肚明,可表面上却一副丝毫不知的模样。 秦康见秦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终于急了。 “族长……族兄!那事我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去办的!您不能现在撒手不管了啊!” 秦放挑了挑眉:“你说的……是何事?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秦康面色发苦,哀怨地看着秦放,格外放低了声音:“自然是任一刀的事。” 秦放面色一沉:“那江洋水匪,我怎么会认识?!” 秦康见秦放否认,急得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那任一刀,可是你让我去找的!” 秦放冷笑起来:“你一个粮商,在江上来来往往,与那江洋水匪相识,有什么奇怪的!而我……与这些江湖匪徒,素来没有瓜葛。” “更何况,你觊觎嫡兄家财,当年不惜毒杀嫡兄,而今买凶杀侄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秦康满脸赤色地想要辩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秦放阴冷的目光镇住。 “我说过,你要是敢乱说一句话,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妻儿老小,一个都别想活!”秦放目光阴鸷地盯着他,“可你若是识相,我便会设法保下你的妻儿。你妻子也算是个厉害人,有她在,你的血脉必不会断绝。可你若是想不开……” 秦放话未说完,但是那威胁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朗。 最好的结局就是任一刀能够躲得远远的,可若是不幸被抓,供出秦康,他最好是乖乖地自己认了这罪名,秦放还会设法替他保留血脉,可若是他想不通,非要攀咬秦放,那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多加一条毒杀嫡兄的罪名,他照样死无全尸,甚至连累妻儿,日后也别想在秦氏立足! 秦康跌坐在地,他此时才知道,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在秦放的蛊惑下给嫡兄下毒,是多么愚蠢的事! 然而,悔之晚矣! * 刘璋一连多日都在府衙忙碌,直到除夕夜,这才趁着夜色,回了府里。 刘老夫人和王氏早已准备好了除夕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老爷,您近来忙得,人都瘦了一圈呢。”王氏看着刘璋,忍不住心疼。 刘璋虽瘦了一些,精神却极好,问过几个孩子的情况,便让他们随王氏去守岁,自己则留下来与刘老太太说话。 “原本你忙公事,我不该拿这些后宅之事烦扰你,只是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