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又如何逼迫秦越母子还钱,差一点趁乱要了秦越性命的事都交代了。 这一番审查下来,秦放处心积虑多年的阴谋也昭然若揭。 为了夺取族长之位,他一边命人诱导秦越赌博败家,一边故意激化秦康与兄长之间的矛盾,诱导他做出毒杀嫡兄一事。 若非后来秦越失忆,一改此前浪荡做派,反而走上正道,在科举上屡有进益,只怕秦放的计划早已成功。 秦放的罪名一经公布,气愤的秦氏族人早已怒骂起来。 “秦氏之耻啊!这样的人,竟让他做了族长,差点遗害百年啊!” “秦昭兄果然是被他所害!当初我便说,越儿自幼聪慧,又怎么会突然如此败家,竟然是秦放暗中算计!” “员外你死得好冤啊!还好,老天有眼,今日终于沉冤得雪!” “一定是秦员外和秦夫人在天之灵保护越儿,否则他怎么会屡次逃过秦放的暗算。哎,父母之心,便是死了,也放心不下子女啊!” “严惩秦放!必不能饶恕他这种无耻小人!” 周围的谩骂声此起彼伏,此时的秦放衣衫褴褛,千夫所指,哪里还有半点身为秦氏族长的风范? 秦放失魂落魄地摇着头,不是的,他不是他们口中的无耻小人,他是秦氏族长,是未来的进士父亲! 对! “我儿子是进士!我儿子是进士!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秦放双眼赤红,仇恨地看向周围的人,“你们分明是嫉恨,所以才这般诬陷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哼!还进士?有你这么一个杀人犯法的父亲,秦轩能不能保住功名,还得另说呢!” 犯罪之子,不可参加科举,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 秦荐廉几人取来秦松一家的卖身契时,就已经做好了舍弃秦轩的准备。 “秦放,你可认罪?”刘璋有些痛惜地望着秦放,秦轩乃锦州秋闱三十九名,考中进士也是迟早的事,可今日之事一出,他前程尽毁,再无任何可能。 他任上又要少一个进士了,刘璋心中自然有些可惜,不过比起秦轩,他还是更在意秦越一些。 若是真让秦放计划得逞,截杀了秦越,他才是要气到呕血。 不仅仅是因为秦越与他关系更好一些,也因为刘璋真正的惜才之心。 “什么认罪!我没有!我没有犯罪!谁也别想断我儿子的科举路!”秦放像是疯了似的,谁也没想到他竟还有如此大的力气,一把抢过了衙役腰间的刀,满眼仇恨地望着周遭的人群。 禁军,刘璋,秦荐廉、秦榕…… 这些人,都是坏人,是他们破坏自己的计划,是他们非要跟自己作对! “你们去死!都去死!”秦放挥舞着手中的刀,禁军副统领不屑地冷哼一声,对着身旁的属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瞬间闪身到了秦放身后,只一个动作,便打落了秦放手中的刀,将他即刻擒拿。 “既然案情已经审明,那就麻烦诸位做个见证,待我整理好各种人证物证,便会启程回京,速速向金大人禀明此事。” 禁军做事,最是讲究效率,刘璋以及秦氏几位族老,一同写了见证书,签字画押,又有秦康亲笔认罪书以及秦柏、秦松等人证在,便是天塌了,秦放的罪名也无法更改了。 不过两日,禁军便将来龙去脉理清,迅速地带着秦放等人返回京城。 禁军来去匆匆,而留给桃溪的震荡才刚刚开始。 秦氏一族连夜开了宗祠,将秦放一脉除名,自此以后,秦放及其子孙,再也不是桃溪秦氏的人了。 而姚老族长听闻秦放的事,据说当天就病倒了。姚珍儿的父母当即写下和离书,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据说当时卫氏想拦,说是儿子不在家,谈何休妻。 哪知姚珍儿竟一反平日里沉默之态,厉声反驳:“什么休妻?他有哪门子资格休我?是我不要他了,我要与他和离!” 这口气,她忍了太久。 如今,索性一并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