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究竟是谁害了她,为何他靠近后,她却吐了血,但一切都徒劳无功。 他没能再次陷入梦境。 见他醒了,刘顺却喜极而泣,“少爷,您总算醒了,刚刚吓死奴才了。” 梦中,早在圣上为他和郡主赐婚时,他身边就没了刘顺,刘顺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个小厮,除非身死,不可能消失不见,难不成,他真出事了?萧盛忍不住捶了捶脑袋,想多想起一些事,依然一无所获。 他攥住了刘顺的手臂,哑声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刘顺有些疑惑,“主子不记得了?今儿是三姑娘的生辰宴,您还让小的给她送了一支珠钗呢,钟姑娘竟也出席了,您是没瞧见,她送的双面绣惊艳了全场,钟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梦中,璃妹妹送三妹妹的确实是双面绣,她费了不少功夫才绣好,三妹妹因嫉恨她,却勾结顾霖给她下药。 思及下药,萧盛瞳孔一缩,连忙去看沙漏,他惊得冷汗涔涔,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他抬脚走了几步,想去顾霖那儿瞧瞧,又怕错过钟璃,当即对刘顺道:“你去顾霖那儿看看,瞧瞧有何异常。” 刘顺虽担心他的身体,听到他的命令后却不敢耽误,退下前,道:“小的已经让人请了大夫,少爷若是不适,就去床上躺会儿。” 萧盛没应,只催促道:“快去快回。” 他在房中左等右等,却没能等来钟璃的身影,一颗心犹如被放在了油锅里慢慢炙烤着。 刘顺很快回了话,“大少爷似是被人打伤了,刚刚小的瞧见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进去。” 萧盛眼皮一跳,果断站了起来,对刘顺道:“你带人出去寻一下璃妹妹,不要大张旗鼓地寻,瞧见她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钟璃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她只觉得口中涩得厉害,像是刚吞下什么难吃的东西,粘稠苦涩,令人窒息。 从床上爬起来时,她脑袋懵了半晌,才记起之前的事,她连忙抬头,左右巡视了一圈,果然在室内瞧见了裴邢的身影。 他换了一身暗红色常服,正窝在宽大的藤椅里雕刻着什么,他身姿懒散,俊美的五官,沐浴在火红色的晚霞中,瑰丽俊逸,不开口说话时,竟也有几分风光霁月之感。 钟璃没敢多瞧,她慌忙从榻上爬了起来,体内的不适感,虽尚未完全退下,却比之前舒服许多,不至于让她理智尽失。 上一世,饶是泡在冷水中,为了保持清醒,她也划伤过手臂,她隐约能察觉到,体内的毒暂且被压制住了。 她赌赢了。 钟璃下了床,心中只余感激,她走到裴邢身前,直接跪了下来,双膝即将触地时,却被男人骤然伸出的脚尖挡了个正着。 钟璃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双手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腿,抬头时,恰好对上男人糟心的目光。 “动辄下跪,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钟璃脸一红,连忙站了起来,在她被毒死前,他已经登基为帝,在钟璃眼中,他不止是镇北侯府的三爷,更是那个为了复仇,踩着无数尸骨,踏上高位的新帝。 换成旁人,她也不至于下跪,她实在畏惧他的手段,也太想讨好他。侯府深似海,随便一个人都比她有能耐,她想要寻求他的庇护。 这次她仅是行了个万福礼,“谢三叔救命之恩。” 裴邢收回脚尖,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 少女眉眼沉静,怔怔站在那里,水眸中泛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这个发现,让他唇边扯出个诡异的笑,“又不是白救,说说,你能付出什么?” 比起面对萧盛的虚伪,裴邢的明码标价,让钟璃逐渐放松了下来。她想了想,小声道:“阿璃愿做牛做马,为您效劳。” 裴邢扫了一眼她的小身板,“做牛做马?你觉得我缺奴婢?” 被他这般盯着,钟璃有些头皮发麻,她白皙柔嫩的小手不自觉交握着,一时有些羞愧难当,除了做牛做马,她还有什么? 钟璃不清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