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虽仙姿玉貌,瞧久了难免单调,最近几年,他好像从不曾瞧见她穿过这等鲜艳的颜色。 钟璃冲他屈膝行了一礼,唤了声三叔,才道:“前段时日,谢三叔赠药。” 裴邢本斜靠在榻上,瞧见她,才懒洋洋掀开了眼皮,果不其然,少女依旧一身白衣,他只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指了一下衣柜内的衣裙,“换上。” 钟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衣柜,柜子里仅有一件女子的衣服,是一件花纹繁复的红裙,钟璃死死盯着这件红衣,唇咬了又咬,站着没有动。 惊愕过后,她眸中不自觉溢上一丝悲哀,一时没猜到,他为何要如此。难道是上次觉得她不够听话,才想以此让她长个记性? 钟璃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闪过种种思绪。 见她迟迟没穿,裴邢不耐地蹙了蹙眉。 他向来不爱勉强人,难得升起的兴致,对上她凄凉的双眸时,散了大半。 好似他在逼良为娼,他不由冷下了脸,“磨蹭什么?不想穿就出去。” 他冰冷的声音,令钟璃打了个寒颤。 她小脸白了白,细嫩的手指颤了又颤,却始终没能拿起衣衫。 不食肉,不穿红衣,是孝期,她一直遵守的事,她已经舍下自尊,攀上了他,若再穿红衣…… 钟璃深深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双眸时,她眸中的悲切之色散了个干净,她莲步轻移,袅袅走到了他跟前。 来到他身前后,她壮着胆子跪坐在他身侧,扬起了那张过于精致的小脸,“三叔不觉得阿璃,穿白衣更好看吗?” 她声音软糯甘甜,微挑的眉眼,不自觉带着一丝惑人的媚意。 裴邢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一时不清楚,她哪儿来的勇气胆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没答,只静静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眸,没有半分情绪,半晌,他唇角才挑起一丝笑,恶劣道:“兴许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钟璃咬紧了牙关,一时齿冷得厉害,整个人也犹如站在了冰窖中,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压住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露出个甜美的笑。 小手颤呀颤,竟伸手解开了最上面那颗盘扣,“那我给三叔看好不好?” 比起穿红衣,竟宁肯脱光,裴邢一时,都以为她是有意勾引。 他懒洋洋靠在榻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丝毫情绪,眸底的情绪也很淡漠,放在平日,有人胆敢勾引他时,早一个“滚”字吐了出来。 此刻,他迟迟没有开口,只淡淡望着她。 她的动作实在笨拙,急得鼻尖上都沁出了薄汗,也才解开两颗盘扣,裴邢都替她急得慌,心中莫名涌起的不悦散了大半,唇角不由扯出个笑。 他语气恶劣,“几岁了衣扣都不会解?还是想让三叔亲自帮忙?” 钟璃的脸腾地红了,她咬了咬唇,泛着水光的眸轻轻眨了眨,露出一丝甜甜的笑,乖觉地离他近了些,“三叔想帮忙吗?阿璃都依你好不好?” 裴邢嗤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抚在了她盘扣上,他没解,直接伸手一扯,棉布断裂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盘扣掉在了地上,少女雪白色的衣衫也从肩头滑了下来。 他扯开她的衣衫,丢到了地上,瞧见少女瞬间苍白起来的小脸时,他脸上露出个邪恶的笑,“不是都依三叔?三叔难得好心帮忙,怎么不高兴?” 钟璃早就听说过他的喜怒无常,来之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对上他泛着凉意的笑容时,还是有些怕。 她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强逼着自己没去看破碎的衣衫,她小心翼翼伸出白嫩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阿璃才没有不高兴,就、就是有些冷,三叔抱抱阿璃好不好?” 她身上仅着小衣和亵裤,瓷白的锁骨美得惊人。 不等他将她全部的美纳入眼底,她就靠了过来,一瞬间温香软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