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道:“三爷已经婉拒了。” 萧盛并不意外,裴邢一向放荡不羁,估计最烦守礼之人。想到钟璃与裴邢的那点事,萧盛胸口闷得厉害,半晌,嘲讽道:“他连郑家姑娘都瞧不上,自然也不可能娶她。” 经过相看一事,许是能让她长长记性。她再瞧不清形势,日后有她受的。 萧盛简单吃了点,就让丫鬟收走了餐盘。 西厢房内,莺莺和婷儿正在大眼对小眼,自打被裴邢赶出来后,两人又被刘顺安置在了西厢房,虽不短吃穿,这段时间,她们却很是无聊,无聊中还透着一股前途未知的忐忑。 莺莺率先打破了沉默,娇滴滴道:“韩王咱们是攀不上了,以我看,咱们不若好生伺候萧公子,他房内连个通房都没有,咱俩若能成事,留在他身侧,总比被他随意送人强。谁知道对方品行如何,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两人一道从江南过来的,路上这么多天,也早熟悉了对方的脾气,因为是不同风格的美人,莺莺倒也不讨厌婷儿,甚至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婷儿较为内向,闻言,才低低道:“刘大人不是说了,主子不需咱们伺候?咱们能有什么法子?” 见她不开窍,莺莺有些恨铁不成钢,“法子自然是人想出来的,咱们若一直这样耗下去,下场只会是被送人。” 婷儿也不希望再被送人,萧盛气度好,相貌也好,说是人中龙凤都不为过,若能伺候他,自然是极好的。 婷儿依然懵懂,莺莺只得凑过去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什么,婷儿的脸一点点染上了红晕,连连摇头,“这、这怎么成?” 莺莺道:“怎么不成?我若有你这相貌,我早行动了,萧公子望着你的眼神,分明不是无动于衷。” 婷儿自己明白,萧公子不过是透过她,看别人罢了。为了让她模仿钟璃,刘顺带她偷偷瞧过钟璃,一想到世上竟还有那般漂亮的女子,婷儿就生出一种自行惭秽来。 见她闷声不吭的,莺莺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哎,你呀,这样吧,咱们先找刘顺打听一下,看看萧公子想将咱们送给谁,对方若是没什么恶习就算了,若是手段狠厉,你就试试?姐姐如今就靠你了。” 她好说歹说,才让婷儿应承下来。 刘顺出来后,就瞧见西厢房的门被推开了,身姿婀娜的婷儿姑娘含羞带怯地喊了他一声,“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婷儿模仿过钟璃,气度虽只学了几分,这样羞答答望着人时,轻而易举就能勾走男人的心魂。 刘顺都不敢多瞧,连忙道:“婷儿姑娘喊我刘顺即可,我可不是什么大人。” 他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她跟前。他是萧盛的心腹,自然清楚萧盛的打算,诱惑裴邢这步棋走不通后,萧盛便放弃了这一计划,买下她们着实花了不少银子,以萧盛物尽其用的脾气,自不会放弃她们。 距离大皇子的生辰不足一个月,萧盛打算,等到大皇子寿辰时,将她们献给大皇子。 大皇子风流成性,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跟着他,自然不算好去处,说不准只被玩弄几日,他就腻了,到时一准儿被丢到一旁自生自灭,想获得他的宠爱,谈何容易?他府里有不少美人,工于心计的,绝不止一个,可能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一时,皆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时间缓慢走着,裴邢因为得了密令,离开了京城,他一走就是十天,这些天钟璃总算放松了下来。 她这边十分惬意,顾知晴那儿却苦不堪言,她平时闹脾气跟母亲赌气时,母亲最多晾她两日,就会过去哄她,谁料这次,她不仅不哄她,还给她寻了个教规矩的嬷嬷,她若是顶嘴,饭都没得吃,刚开始,顾知晴还能硬抗,饿到最后,眼睛都绿了,母亲也从未过来瞧她。 她想摔门而去时,也会被丫鬟拦下,找父亲和祖母告状都不成。 周氏是铁了心,让她学规矩,顾知晴被折腾地瘦了一大圈,气哭好几次。若非周氏不是她的生母,只怕,她扎小人诅咒的人,也要多一个。 二月十三这日,是武安侯府老太太的生辰,武安侯府如今是郑氏掌家,为老太太操办生辰的事,也落在了她头上,前几日她就张罗了起来,府里都重新布置了一番,还特意请了梨园的戏班子。 镇北侯府和武安侯府走得一向近,二太太也要去给她祝寿,考虑到钟璃已出孝期,她还带上了钟璃,顾知晴也一并带上了。 原本顾知晴还想赌气不过去,一想到嬷嬷的手段,她实在怕了,能出去偷闲一天,也算好事,她这次便没闹脾气,乖乖随着母亲出了府。 坐上马车时,她也很沉默,以往瞧见钟璃,她还会装一下,如今竟半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