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让他坐在了榻上,给他擦了擦头发。 天气已逐渐热了起来,头发干得也快,擦得差不多时,钟璃拎起布巾下了床,少女身姿婀娜,因在室内,穿得也单薄,袅袅起身时,美好曲线尽显。 她将布巾搭在了葡萄缠枝图衣架上,手臂举起时,衣袖不自觉下滑,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小臂。 裴邢眼眸深邃许多,半年前,他对皇上送的美人不屑一顾时,安三还曾戏谑,说他有朝一日,总会遇见那么一个女人,只瞧一眼,就会心生欲念,当时,他只觉得荒谬,不曾想,他竟真沦落到这一步。 裴邢伸手将少女拉到了怀中,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脖颈上,钟璃被他亲得有些懵,只觉得脖颈痒得厉害,她正欲躲开时,却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被他压在了榻上。 察觉他的手,欲要挑开她的小衣时,钟璃脸颊有些烫,她连忙道:“三叔,我、我的腿受伤了,今晚早些休息好不好?” 裴邢俊眉微蹙,手上动作一停,“怎么回事?” 钟璃有些难以启齿,忍不住别开了小脑袋,红晕一点点爬满她的脸颊,裴邢蹙眉,只觉得她这个模样,有些怪怪的,甚至以为,为了拒绝他,她又想出了新招。 裴邢撩起了她的裙摆,想亲自查看,钟璃伸手去按却没能按住,他不由分说扒掉了她的亵裤,钟璃又羞又恼,气得抬脚就去蹬他,轻易就被他抓住了脚。 裴邢已瞧见了她的大腿,竟真受了伤,修长笔直的大腿上红了很大一片,有的地方还出了血,落在她白皙的肤色上,有些触目惊心。 钟璃不想让他看,连忙拉被子遮了一下。 裴邢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地如此娇气?骑个马,都能伤到,难怪刚开始,总嚷着疼,真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不得,磕不得。” 钟璃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才瓷娃娃!” “难道我说错了?” 钟璃莫名来气,她气呼呼翻过了身,少女这个模样实在好玩,裴邢含笑凑了过去,欠扁道:“哦,确实说错了,人瓷娃娃好歹不会掉眼泪,眼前这个不止娇气,还是水做的,没折腾两下,就能哭成泪人。” 钟璃好气呀,伸手就在他腰上拧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可不算小,饶是裴邢都不由蹙了下眉。 裴邢啧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说都不让说?” 钟璃甩开了他的手,再次给他一个后背。 裴邢有些好笑,忍不住勾了下唇,烛火静静照耀着室内,被人熄灭时,也尽着最后一分职责,勾勒出帷幔上逐渐重合在一起的影子。 钟璃伸手推了推他,没有推开,他压低的嗓音,传入了她耳中,“不想被艹,就老实点。” 钟璃的身体彻底僵硬了下来,她木着一张小脸,被他箍在了怀中。 钟府,方氏今日自然气得不行,她总不可能当真瞧着女婿被砍掉右手,只说会帮女儿借三千两,剩下的让她自己想法子,她说是借,实则是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了三千两。 自己攒了十几年的银子,一下少了一半,方氏心疼得不行。对钟璃的埋怨也更重了几分,只觉得钟璃就是个白眼狼,根本喂不熟。 诚如秋月所料,钟璃的舅舅,确实没要钟璃的银子,将秋月打发走后,他亲自往女儿那走了一趟。 钟欢当时早就回了家,这种事,她可不敢告诉父亲,母亲拿给她三千两银子后,她自个又掏了两千两,剩下的五千两是她婆母出的,总算将她夫君赎了回来。 得知天硕无碍后,他才回府。 瞧见他时,方氏没像以往一样,嘘寒问暖,她只道身体不适,依然在为自个的银子肉疼,气得晚饭都没吃。 她本以为夫君会关心自己几句,谁料他什么都没问,钟氏一直憋到晚上,没能沉住气,将伺候她洗脚的丫鬟屏退后,就忍不住阴阳怪气了起来。 “你还真是有个好外甥女,表姐夫手都要被砍了,找她借点银子而已,不想借直言便是,竟撒谎,说什么开了几家福佑堂,还说要养二百多个人,当初她爹死时,咱们真是白收养她几年,长大了,就开始忘恩负义。” 钟隐蹙了蹙眉,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瞎指责什么?” 他平日一向老实,她偶尔给他发牢骚时,他也都是沉默听着,很少反驳她。 见他有些不悦,方氏心中的火又大了些,“我瞎指责?你当真是冥顽不灵!你倒是将她当成了亲人,事已至此,竟还维护她!她呢?她眼里可有你这个舅舅,我今日舍下老脸去找她借钱,她却一毛不拔,将我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