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缓和关系。 钟欢摸不清她什么意思,让丫鬟出去打听了一下,这才得知,钟璃竟回了京城,钟欢一颗心止不住地怦怦直跳,早在裴邢向钟璃提亲时,她就有些发慌,如今得知钟璃回来后,她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说不上是心慌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 钟欢再次回了娘家。 她原本已经恨上了钟璃,得知父亲将母亲禁足后,她还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在父亲跟前,将钟璃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她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父亲气得险些要跟她断绝关系。 早知道钟璃有这般造化,她肯定不会那样骂她,一时之间,钟欢都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她若是与钟璃维持好关系,她也不必如此忐忑。 钟欢来到钟府时,方氏正在榻上睡觉,她与钟隐大闹过三次,有一次还动手打了钟隐一巴掌,钟隐怒火中烧之下,才禁了她的足,被禁足后,她的日子就变得浑浑噩噩的。 她不仅弄丢了夫君的心,手里的银子也被女儿榨干了,只觉得生活都没了盼头,整日除了睡觉,也没旁的事做。 钟欢瞧见她这个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一把将方氏从床上拉了起来,“娘!您这是作甚?不过跟父亲闹了一次矛盾,难不成您以后,都要一蹶不振?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女儿和您的外孙女打算一下啊!您知不知道,钟璃都要当皇后了,您再颓废下去,哪里还保得住您的主母之位,难不成要便宜西苑那个贱人!” 方氏有些怔愣,“什么?那个白眼狼要当皇后了?” 方氏整个人都有些晕,更多的是不敢置信,近来,她一直过得稀里糊涂的,压根不知道,裴邢成了皇帝。 过去的一年,钟欢可谓尝尽了人情冷暖,人也成长许多,她一把捂住了方氏的嘴,“她如今是什么身份,母亲莫要再犯糊涂!” 方氏怔怔望着面前的女儿,有那么一刻,只觉得她瞧着很陌生,她瘦了许多,身上的服饰,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光鲜亮丽,眉宇间的骄纵也被磨平了,完全成了妇人模样。 以往都是方氏敲打她,让她切记谨言慎行,如今竟是她反过来教训自己,方氏不可谓不震惊,震惊过后,回忆起这一年来,自己的种种作为,她只觉得心惊,不明白,怎么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翌日清晨,因着要上早朝,裴邢没去找承儿,早朝时,他才提起赦免薛神医的事,理由也冠冕堂皇,说钟璃为其再三求情,他左思右想,觉得确实如钟璃所说,薛神医救死扶伤,拯救过无数百姓,无论如何也不该斩掉他,遂将他无罪释放。 大臣们自然松口气,京城这么多官员,总有那么几个身体有些毛病,退朝后,他们就忍不住打听了一下薛神医的行踪,想请他为自己诊治,得知薛神医,如今尚未出宫,他们才就此作罢。 不止他们动了请薛神医的心思,镇北侯同样如此,顾霖毕竟是他的嫡长子,虽做了不少糊涂事,镇北侯却不想就这么放弃他,他甚至给裴邢提过这事,却被裴邢以薛神医不擅长花柳病,推掉了。 镇北侯打探到的消息更多一些,得知薛神医每日会为承儿扎针后,他便动了去钟璃那儿围堵薛神医的心思。 镇北侯出了皇宫后,就直接来了钟璃的府邸,刚走到大门口,他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男人一身绛紫色衣袍,正是裴邢。 他只怕是有史以来,最不像皇帝的一个人,饶是上早朝时,也不曾穿过龙袍,今天早上,他穿的便是这件衣服。 镇北侯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裴邢过来时,钟璃和承儿正在前院,裴邢没惊动丫鬟,径直来了前院,他进来时,薛神医才刚施针完毕,钟璃亲自为薛神医倒了一杯茶,含笑递了过去,“薛神医辛苦了。” 钟璃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俨然将他当成了师傅。 薛神医确实渴了,施针还挺耗费精力,他也没与她客气,接过便一饮而尽,笑道:“今日有什么问题要问没?” 钟璃自然有,她已读了十多本医术,虽懂了不少知识,却也有没弄懂的地方,这会儿就再次请教了薛神医一个问题。 裴邢站在原地没有动,明知道,以薛神医的年龄,都能给她当爹,瞧见她对薛神医笑得这般甜美时,裴邢一颗心还是觉得堵得慌。 薛神医和钟璃正在探讨学术问题,两人很专注,根本没瞧见裴邢,是承儿率先看见了他,小家伙正坐在太师椅上,无聊地晃着小腿,瞧见三叔,他一下子从太师椅上蹦了下来,欢快地朝裴邢跑了过去。 钟璃和薛神医皆很专注,承儿跑开的动作,也没能打扰到他们,裴邢心中莫名有些不快。虽不爽,他却没表现出来,只抬手将承儿抱了起来,面无表情地举高高。 承儿压根没察觉到他的不悦,瞬间笑了起来,他响亮的笑声,总算引起了钟璃的注意,她向承儿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