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丝笑,声音都雀跃了几分,“那妾身送给小泉吧,还有两个月是承儿的生辰礼,妾身打算为他和小泉一起庆祝,他们正在习武,我干脆一人送他们一把匕首和弓箭。” 裴邢随意点头,“你安排就行。” 钟璃弯了弯唇,她根本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甜美,裴邢眸色都加深了一些,搁在之前,他肯定又要忍不住说一句,又勾我? 如今却只是喉结滚了一下,咽回了到嘴边的话,不得不说,她离开京城的举动,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令他不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会“三思而后行”。 他略带薄茧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白嫩的耳垂,笑道:“这点小事,值当你高兴?日后但凡遇到这等事,你自个拿主意就行,小事也好,大事也罢,能依着你的,为夫都会依着你。” “皇上就会哄妾身高兴。” 裴邢轻哂了一声,“我才懒得哄人,信不信由你。” 钟璃心中又无端有些发酸,与萧盛的虚伪不同,她自然清楚,他根本不屑撒谎,他既然说了,就意味着,他会努力办到,钟璃也不知怎地,这一刻,竟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小声道:“我知道的。” 裴邢怔了一下,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钟璃拍了一下他的手,“胡说,妾身又不是木头,皇上对妾身的好,妾身都瞧在眼中,当然,不好也同样记着。” 裴邢没再吱声。 他自然清楚,少女心中自有一杆秤,他虽在努力待她好,比起以往的坏,好似也没多好,他也没再多说旁的,只将人拥入了怀中,“起来吃点东西吧,若是还困,等会儿再睡。” 一起待久了,他自然清楚,她每次来月事时,都饿得很快,饭量也比平时多。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钟璃确实有些饿了,用完早膳后,他便批阅奏折去了,钟璃回屋后,才将匕首收起来。 事实证明,钟璃还是低估了阿鲁真,第二日,她竟再次来了皇宫,想求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钟璃懒得应付她,加上她本就身体疲倦,便以身子骨不适将她打发走了。 秋月轻哼道:“嬷嬷都让她带回去了,也不知好生学礼仪,往宫里跑这么勤,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钟璃有些好笑,“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她已经猜到了阿鲁真没那么好应付,只是没料到,她会接连两日入宫而已。 秋月理所当然道:“正因为娘娘不生气,奴婢才生气呢,您又不会吐槽她,奴婢再不吐槽她几句,心里得多难受。” 钟璃忍不住弯了弯唇,任她去了。 她这边生气,阿鲁真的侍女更生气,回到鸿胪馆时,阿鲁真的女奴都在为她打抱不平,“皇后娘娘当真是狗眼看人低,连公主都拒之不见,咱们若没有战败,她哪里敢如此对待您!” 阿鲁真的神色却很平静,“身为战败国的公主,吃闭门羹的事本就能够预料到,她若真待我热络,我才该怀疑她是否图谋不轨。” 女奴只是为自家公主打抱不平而已,见她神情坦然,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她心中才好受些。她本以为公主会等个几日,再入宫,谁料却听她道:“你将咱们的巫医喊来。” 女奴眨了眨眼,一时不明白公主想做什么,她温顺地退了下去。 待巫医来到后,阿鲁真才道:“你拿着本公主的腰牌,去皇宫一趟,就说本公主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有恙,心中担忧,才派了你入宫,又怕打扰到皇后娘娘休养,才命你求见的皇上,是否让你为皇后娘娘诊治,全凭皇上做主。” 巫医很快就退了下去。 女奴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恍然大悟,阿鲁真的心腹,也道:“公主此举甚妙,可公主为何不跟着巫医入宫?你若跟着一道去,说不准得以面见圣颜。” 阿鲁真却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她此举,不过是想给皇后娘娘上上眼药而已,她若出现,反而会弄巧成拙,他们在京城少说也要待一个多月,想见他,也不急于这一日。 然而令阿鲁真诧异的是,皇上听闻这事,不仅没口头上感谢她,甚至压根没让巫医入宫,只道皇后的身体自有他盯着,不劳旁人记挂。 阿鲁真听完巫医的禀告时,只觉得有种做梦之感,怎么皇上的语气,似是在不高兴她对皇后的记挂? 难不成,皇上也对她有意,才如此? 不、不对。 阿鲁真很快便冷静了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