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余钱的,就多捐一些,没余钱的可卖掉一半自己的首饰,首饰乃身外之物,就算咱们全部散尽,若能挺过这个难关,日后有了余钱还可置办。” 如今国家陷于危难,自然有许多人在担心,在紧张,就算有些人不在意寻常百姓的死活,也怕国破家亡,流离失所。 见钟璃捐了这么多时,有一部分贵妇,很是心潮澎湃。 钟璃又道:“本宫打算让人刻一个名册,将每位捐款者的姓名钱款皆刻上,再找学者为其做赋,将大家抄写祈福经文的事儿也一并讲一下,说不准能流传千古。” 众人闻言,皆有些震撼,有几位不愿出银子的,心中都不由动了动。 钟璃也没再多说,笑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到此结束吧,有意捐款的,三日后将银子带来就行,这事就由安国公夫人和三位阁老的大儿媳负责。” 被她点名的这四人皆出来,做了保证,说定会办好此事。 钟璃笑道:“希望咱们的捐款的数目,能让前朝的爷们儿大吃一惊。” 她生得仙姿玉貌,笑起来时,令整个宫殿都有种蓬荜生辉之感,说完,她便让众人散去了。 众位贵妇出宫后才纷纷议论起此事,原本还有一些人,在心中埋怨钟璃事多,好端端的提倡什么捐款,她这么一提倡,大家肯定都得捐。 有了刻名册的事后,众人的心态又变了,若是出点银子,就能流传千古,简直不能更划算,贵妇们没几个不在乎脸面和名声的,大家都纷纷打听了一下,手帕交们打算出多少。 晚上,裴邢自然知晓她都做了什么,见她竟是捐了五万两,裴邢说不出什么感受,他自然清楚,她的这些所做所为,都是为他分担压力。 他心中也软成了一团,只觉得自己定是上辈子,积了福,才能在这辈子遇见她。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似是在对待什么珍宝,“等战争结束后,我定然加倍将首饰补偿给你。” 怕他自责,钟璃弯了弯唇,含笑点头,“好呀,我等着夫君的补偿。” 她这声夫君,让裴邢微微怔了一下,胸腔中也涌起一阵热意,他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心中软得不可思议。 晚上,有不少妇人都将钟璃提议捐款和刻名册的事,给自家夫君说了说,自然有不少人,在称赞钟璃。 连赵阁老都不由赞了一句,“皇后娘娘深明大义,聪慧过人,乃有开国皇后的风范。” 还有大臣特意叮嘱自家妇人,“皇后娘娘既已提了此事,你别捐太少,如今国难当头,能出一分力就一分,免得丢人。” 却也有人觉得钟璃阴险,竟还搞什么刻名册,请大儒做赋,分明是拿银子买名声,真真是沽名钓誉,枉为国母。 不管众人私下怎么想,时间都在缓慢走动着,各位贵妇也在积极筹备着银子。 三日后,众位贵妇便又入了宫,钟璃让人设了四个案桌,分别由安国公等四位夫人收银子,誊抄姓名以及金额。 有不少贵妇都长了个心眼,怕旁人捐的多,她们便带了不少银票,分别放在三个兜里,从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金额不等。这是怕大家捐的多,自己万一带少了,会丢人。 有好几位贵妇是富得流油,完全不在意银子,只希望自己因银子出的多,在捐款名册上的名次能靠前些,她们与钟璃一样,都出了五万两。 安国公夫人也捐了三万两,她出自勋贵之家,嫁妆有不少,虽有些清高,出手却向来大方,钟璃捐的五万两,令她很感动,她就力所能及,出了三万两银子。 有她们几个打头,那些个带三笔钱的,都没好意思只掏出一千两,纷纷掏的最多的一笔钱,虽肉疼,见众人都掏这么多,她们也不想太丢人。 好多捐一万两的,一万两银子自然不算少,有些夫人甚至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好比陆夫人,她夫君一向两袖清风,单靠俸禄自然攒不了多少,她卖掉了所有的首饰,也仅攒了三百两而已,怕三百两太少,她还卖了几幅夫君的画,勉强凑够了五百两。M.DxsZXedU.com